“那怎么行?”见张童执意要去,闵宿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毕竟昨天差点扎死九皇子的人是自己,而且无故的烤了他们的兔子,不被信任也是理所当然的。
见他二人都要往外走,寒霜高兴起来,他从旁边拿过斗笠想戴上。
闵宿却一把拿了过来,问道:“你生得一张如此英气的脸,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要戴这个?”
寒霜不说话,张童也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明所以,他执意要戴我便依他了。”
“你有什么没脸见人的?”闵宿摆弄着手中斗笠说:“你还想一辈子戴着这东西不成?”
寒霜只是歪歪头,不明白什么意思。
闵宿指着面纱上的血迹,对寒霜说:“你看,都沾上血了,不好看,丑,别戴了!”说着把斗笠扔到了一旁,拉着寒霜往外走。
寒霜只是回头看看斗笠,不停地重复着,“丑?丑?”
“嗯,丑,难看,恶心!”
大概明白了闵宿的意思,寒霜也就没再去拿,跟着出去了。
路上张童嘱咐闵宿,在外面,只叫他寒公子就好。
闵宿称知道了。
三人走下楼去,掌柜见他三人下来,急忙问询,“客官昨晚睡得可好?伤势如何?”
张童忍着疼回道:“公子的伤已无大碍,掌柜费心了。”
掌柜和伙计都盯盯地看着寒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嘀咕道:“昨日那修真之人,真是有本事啊!”
“要不说那些有钱家的公子,都削着脑袋想进玄门呢。”
三人出了客栈的门,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掌柜眯着眼睛道,“中间那个高挑的少年,可是昨日那个中剑之人?”
伙计转过身,一边擦着台面一边答道:“可不是嘛,虽然换了衣裳,但是一看身形就知道。”
“嗯,”掌柜点点头,“昨日他戴着斗笠面纱,没看清面容,今日看他,竟如此俊朗精神,气度非凡人可以比啊!”
“就是说啊,根本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
“对了,”掌柜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之前就听说镇外有妖人出没,如今竟然大白天的出现在镇子里,真是不祥啊!”
“要是再遇见世家子弟,可是要请他们来好好治一治那些个妖魔怪物了。”
三个人在镇子上走走停停地闲逛。
张童拖着受伤的腿,走得有些吃力。九皇子却是欢脱得很,东瞧瞧,西看看。
闵宿就在他二人中间,无聊地跟着。
走到一处店面前,闵宿指着干净的台阶说:“张兄,你在那坐坐吧,我跟着他就行。”
“我不累。”
“哎呀——我还能把他拐走不成?这街面就这么大,你坐那儿也瞧得见我们。”说着,闵宿扶着张童就往台阶那走。
张童前后望望,见这街道确实不长,便没再坚持,走过去撑着台阶坐下了。
他把伤腿伸直,摸出银两递了过去,“若有喜欢的东西,就买给他。”
闵宿说好,便接过来掖在腰带里,转身往寒霜的方向去了。
只见寒霜在一个卖伞的摊子前停下,左看右看,想动手,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看闵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