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店里就那么点儿吃食,大家吃得都一样,怎么我们就没事?”
“是啊,我看你胡说的吧!”一个侍卫在门口拦住了往外走的阿槿。
“吃了我师姐的药,”阿槿说,“或许还有救。”
听到这里,大家没人再说话,虽然不相信她,可是又没有其它办法。
拦在门口的侍卫看到头儿对他扬了扬下巴,便一侧身,把路让了出来。
几个人目送她进了自己房间。
阿槿站到了师姐面前,眨了眨眼。
“这么久?”师姐问。
“哦……”
“棘手吗?”
“是中毒。”
“嗯。”师姐只是答应着。
“那女人要去跟太子和亲……”
“嗯。”
“……”
“哪里棘手?”师姐问。
“……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
师姐愣了一下,转身去整理婴孩儿的襁褓道:“别人的事,与我们何干?”
“她是……桑源国的长悦公主。”
听到“长悦公主”四个字,师姐的身子抖了一下,手也悬在了半空中。
显然,这大概不是“别人的事”。
在她脑海里,某个人的一双眼眸,强力地浮现出来。这世上的孩子都可以死,但是长悦公主的这个孩子,却不能死,不能。
她从怀中摸出个小葫芦,倒出一粒药丸递了过去。
阿槿接过药丸,好似皱了皱眉心。
“……雪花丹,怕也只能救她一半……”
师姐听了一惊。
“为何?”
“……胎心……断了——”
“……”
“若是——空莲锁还在,或许还有救……”阿槿说。
“空莲锁……”师姐咬着嘴唇,思忖片刻,又重新围上长巾,遮住脸,往外走。
走到门口,她拿过阿槿手中的药丸。
“你看着孩子。”
说罢就往隔壁去了。
那些侍卫侍女好像习惯了她们奇怪的样子,也没阻拦。
师姐径直来到长悦公主身边,坐了下来。她伸出三指,寸口切脉,表面轻巧,实则内力暗施。
不久,她搭脉的手开始发抖,脸上唯一露出的双眼却显得冷漠而空洞。
那长悦公主此刻已经不再呻吟,脸上汗迹未干,眼睛半闭着,姣好的容颜没有一丝生气。
师姐抚过公主的脸,把雪花丹顺着公主微张的嘴角塞了进去,然后起身而去。
走到门口,她对侍卫说:“公主已无大碍,一个时辰后再吃一次药即可。”
听了这话,几个侍卫半信半疑,目送她回房了。
进了房间,师姐反手把门插好。
她来到床边,抱起生儿。
一张冷酷的脸上,划过一丝的不舍。
“师姐——”
阿槿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你说得对,他这灵力既是祸,留也无用,不如废了。”
阿槿吓得睁大了眼睛,“你疯了师姐?他可是赫连氏最后的血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