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冀国的传，冀国的战神，他是秋展刑。

几乎是在慕染柒的脚步跨了练武场的台阶时，秋展刑已经转过头来看她了。

看到慕染柒出现在练武场，他的眼闪过一丝的欣慰，极快，也淡。

“来了。”

“当然，亲口说了要好好努力，怎么会对外祖父食言呢。”慕染柒微微扬起下巴，意气风发的同时，有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

秋展刑没有多说什么，等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之后，才问：“先告诉我，你习武是为了什么？强身健体？恃强凌弱？还是护卫自身？”

“护卫自身，护卫自己想要护卫的人。”慕染柒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以相府和秋府如今的权势，当无人需要你相护才是，你大可以做你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以往你不也是这般做的么！”秋展刑冷冷道。

慕染柒闻言心有些羞愧，但是身子却是挺得直，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浪费了太多时间。虽然两府如今权势滔天，但是谁也说不准将来的事情，功高震主古来便有，学点本事，总归是没有错处的。”

秋展刑闻言顿时眯起眼睛：“你知道了些什么？竟开口说出此等妄言。”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还没发生的事情不代表不会发生。”慕染柒轻声道。

她此番言语，也算是间接的在给秋展刑提醒了。

至于秋展刑会不会听进去，又或者听了会不会放在心，她真的半点把握都没有。

秋展刑淡淡道：“那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不过你既然提出了要好好习武，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你如今尚未及笄，但是之前荒废的时间太多，如今筋骨过硬，我要动手将你的筋骨以外力松开，其过程会无痛苦，你还要学吗？”

“学。”慕染柒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有一个字。

再苦再痛能有一世的惨死痛吗？

那样的痛她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点痛苦了。

只是慕染柒真的没有想到，当真正经历了秋展刑的训练，她才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

秋展刑闻言微微点头，道：“要将你的筋骨松开，变得适合习武，也没有什么旁的法子，便是以外力取之。换而言之，你攻击我，用尽你的能耐，我打到你身任何一个部位，再疼再痛，你都要忍住，若是你忍不住了，不攻击我了，或者你开口说一个不想练了，我可以放过你。”

“但是染柒你记住了，机会只有今天这一次。一旦你今日放弃了，往后便不会再有放弃的机会。”秋展刑淡淡道。

慕染柒闻言顿时一笑，道：“外祖父，您放心吧，我不会放弃，也不会喊疼的。”

外祖父的宠爱总是这般，霸道却又隐晦。

明明担心她承受不下来，却又提前立下了规矩。

“那好，开始吧。”秋展刑淡淡的颔首。

慕染柒听到那句开始，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拉开架势朝着秋展刑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