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烁看着苏妲己那满眼哀求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紧。

“抱歉妲己，我也很想和你逍遥自在，但我的身份告诉我，我不能。”

说着，肖烁便是忍痛将妲己抱着自己的双手用力推开，却未曾想到苏妲己又是立马堵住了自己去路。

“申公豹要的只是我这个人，我本就是一介凡人，在哪里活不是活？”苏妲己竟是笑了起来，可她那一双媚眼之中满是泪花，“或许随了申公豹，我不仅能救了我的族人，还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不是？”

“你……”

“谢谢你救下我，我原本以为人只要努力，只要至死不渝，就一定能够摆脱束缚，活得自由。”

“可我错了，我发现我错了，在神的信仰之下，一个人是无法左右整个三界法则的。”

看着苏妲己那满心自责的可怜样子，肖烁心如刀割，他竟是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苏妲己，也不知如何去反驳苏妲己，因为苏妲己所言没有丁点的问题，一个人，又怎能去左右整个三界法则呢？

“但如果你不是人呢？”

肖烁的这个问题，顿时让苏妲己惊愕，一双泪眼惶恐的看向他。

“我看到过那个苏妲己，那个能够秒杀千年修为妖兽的苏妲己，那个面对千年血丹却丝毫不动心的苏妲己，那个令神龙俯首的苏妲己……”

“那不是我！”

苏妲己一声怒吼，打断了肖烁的话。

可这句话，也变相给肖烁做了一个回答，那就是她——苏妲己确实可以成为那样，肖烁所见非虚。

“我只想以一个人的身份活着，难道不行么？”

此话一出，肖烁顿时想到自己刚穿越到此之际，长老在祭坛前对苏妲己的控诉。

什么算无遗策，什么观天卜卦，不过都是以神的视界俯瞰苍生罢了。

有的人历经万千磨难，只想逆天成神。

可有的人却只想以一个凡人的身份活着，哪怕受尽屈辱也要去隐藏自己身为神的身份。

“我知道了。”

肖烁没有再和苏妲己多说下去，可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使命，放弃自己对整个苏氏部落的承诺，哪怕自己是被那个破系统算计了，也不能放弃。

“既然你只想以人的身份活着，那你就无法拦着我。”

说着，肖烁从苏妲己身边绕走过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想法。

苏妲己顿时瘫坐在地，她未曾想过被救下之后，自己面临的抉择居然要比欣然接受死亡还痛苦。

“这就是你的劫数。”

那个冰冷的声音在苏妲己耳边悠悠响起，满嘴都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住口！”

苏妲己一声大喝，原本晴空万里、星罗密布的夜空瞬间阴云密布。

“人啊，七情六欲，皆是磨难。他想救你，只因一眼万年；你想救他，只因凡人之躯，无力逆天。你想还人族自由，破天自立，却不知……”

“你逆的不是天，而是把持天道的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