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丁宝的脸,力气不轻不重,但仍是疼的厉害。
“岑垚你是狗吗?!”
丁宝生气的要推他,但两方力气悬殊,搂着她的胳膊像是铁钳般牢固,恨不得把她给揉进怀里似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男人狭笑。
“我是狗你是什么?听你爹喊你宝儿,那我喊你什么?阿宝……宝儿……乖宝?”
一声声一句句,暗哑中带着愈发浓烈的**,愈发低沉,愈发磁性,叫的人心里忍不住发烫,身子更是软成一滩水了。
有那么一瞬间丁宝稍稍恍惚起来。
阿宝……
这个名字只有一个人喊过。
而时光荏苒,随着那个人离世,这世上再没有人唤过她“阿宝”了。
丁宝回神,即使隔着纱帽,她仍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或惊讶或诧异的眼神。
古谟虽然民风开放,但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亲热的倒是绝无仅有。
岑垚肆无忌惮,咬了丁宝一口被粉拳锤了一下,他毫不收敛愈发猖狂,直接堵住眼前莹润粉嫩的唇,又是生疏的咬了咬。
丁宝吃痛。
“嘶——”
这狗贼又咬她!
不会亲硬要亲,丁宝觉得他想把自己活吃了。
露台之上,丁筠儿看着桥上那对相拥的男女,脸上蒙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男人身形挺拔高大,恍若青松般出群拔众,就算不看脸丁筠儿也能认得出,那是岑垚,他来中都了,而他怀里抱着的女人正是丁宝。
看着眼前这一幕,丁筠儿心底情绪复杂,不知为何竟浮上一层难言的酸涩不甘来。
岑垚和丁宝……
所以丁宝之所以能在皇宫内肆意妄为,不仅仅是靠着肚子里的龙种,也定然有岑垚在背后相护。
为什么,岑垚为什么会痴迷于一个后妃?况且还是丁宝,贪财市侩的丁宝!
除了皮囊,那个女人浑身哪有半点可取之处,而岑垚能得到如今的江山地位,证明他绝不是个肤浅好色之徒。
那到底为什么?
疑惑像是一只只虫子在侵蚀心脏般难耐,女人默默抓住面前的栏杆,脸色愈发苍白难看。
此时的河畔已经站满了人,丁宝提着灯船往前挤,紧跟在身后的男人却是步伐缓慢。
好不容站在了河畔边,丁宝放下花灯,颇有些仪式感的双手合十,看着被推推撞撞一路向前的灯船,口中念念有词。
“你在花灯上写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岑垚开口问。
丁宝有些累了,眯着眼睛靠在马车车厢内的软垫上,脑袋一个劲的往一边歪。
“愿望呗,离河的尽头是河母婆婆的家,花灯若是能飘到尽头,河母婆婆就会实现你写在花灯上的愿望。”
岑垚看着靠在一旁昏昏欲睡的丁宝,听着她那那困意中的呢喃,无声笑了笑。
“放入河中的花灯成千上万,河母婆婆看不完那么多花灯。”
丁宝嘟囔一句。
“年年都放,总有一年她能看得到。”
“那你年年的愿望都不相同,总有遗憾。”
“不会的……”
女人睡着了,梦呓般小声喃喃。
“一样的,年年……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