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打断道:“先吃东西!”
林平之怔然,随即应声,为凌夜和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凌夜看着他,说道:“往后你需要学会一件事情!”
林平之不解道:“您说?”
凌夜道:“如果你觉得谁有问题,先去把他杀了!而不是等他动手!”
林平之顿时明白过来,愧疚道:“属下知错,我这就去!”
他正要起身,凌夜又道:“不必了,正主已经来了!”
林平之闻言眉头一挑,细细感应了半晌,毫无发现。
他当然不会怀疑凌夜的判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耳朵竖起。
直至半炷香后,他才终于清晰地听到了动静。
那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听声音极远,应该还在客栈外的街道里。
林平之不禁看向凌夜,眼中满是钦佩神色。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圣君居然依旧能隔着这么远察觉到有人靠近,只这份感知力,便堪称逆天!
又半柱香。
一道身材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举止悠然地推开了房门。
当他发现凌夜二人正泰然自若地盯着他时,顿时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来人一身青衣,不高也不矮。
他的神情悠闲而潇洒,一张脸却是青渗渗、阴森森的,仿佛带着面具,又仿佛是他的本来面目。
青衣人眼珠子一转,望向桌,见杯中有酒,且喝了些许,顿时心中一松。
林平之一直盯着他,忽然发现他的眼睛极为动人灵动,和他的脸实在不相衬。
那就象是嵌在死猪肉的两粒珍珠似的。
青衣人负着手,踱步道:“不愧是魔教圣君,这份泰山崩于前而不发的气度真是让人钦佩!”
凌夜轻笑道:“说错了!”
青衣人不解道:“哪里错了?”
凌夜道:“泰山崩于前而不发……不该用在这里!”
青衣人看着他道:“怎么,莫非圣君认为自己的身家性命算不什么大事?”
凌夜淡然道:“当然算!本座的性命岂止是大事,相比起来,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青衣人道:“既然如此,难道圣君没有感觉到自己此时已经难以运用真气?”
凌夜笑道:“你想问的应该是我们有没有中毒吧?”
此话一出,屋内氛围顿时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