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依旧鸦雀无声,动也不动,裕德隆心中这个闷啊,这叫什么事啊,你们都哑巴了吗,倒是开个口啊,这样多尴尬,我说是不说啊,你们到底来听啥来了。
一个个如同僵尸一般就那么干坐着。
裕德隆眉头都皱起来了,一咬牙一跺脚,对于千说道:“千哥,去,到后台取我的仪刀过来。”
“我不唱两句了?”于千疑惑道。
“下回再唱吗,今儿表演个狠的。”裕德隆说道。
于千倒是听话,到后台去取仪刀。
裕德隆一个人在台上没等取刀来就开说了:“列位,今日我不知道你们为何来此,也不想知道,但有一点,来了不管我说不说,列位,那票钱可不退,一经售出概不退换,以后这八个字会贴在我德云楼外头。”
裕德隆是一边说一边环看各大官员,老的少的都有,白胡子的黑胡子的都是,但就是一个个带着一张死人脸,摆明是要来听旨,不是来听相声的,既然这样,那好,我裕德隆满足你们。
于千这时候也把天后武则天赏赐给裕德隆的仪刀拿了上来。
裕德隆接过仪刀噌的一声就拔出来了。
这时候的官员有反应了,一个个身子都有点向后倾斜,怕啊,裕德隆谁都敢砍啊,不会跳下来砍人吧,那可太可怕了。
不过跟官员想的不一样,裕德隆可没有下去砍观众的习惯。
裕德隆拔出刀后,平举起来。
“传天后口谕……”裕德隆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字正腔圆说道。
啪啪啪……所有官员都起来了,一个个跪在地上,真的是一副听旨的样子。
于千在一边都看傻了,裕德隆你真敢啊,假传天后的旨意你是张口就来啊,拿把刀一举就能说出来,是不是到庙里拿炷香你都能直接帮玉帝宣旨了。
裕德隆可不在乎,虽然也怕武则天,但眼前先应付过去再说,总不能今天被这一帮来意不明的官员给整的下不了台吧,要整也是我来整他们啊。
“天后口谕,所有大唐官员,到德云楼听相声,不可着官服。”
裕德隆举着武则天赏赐的仪刀,说了这一句,等于是以后不再让穿着官服的进来他德云楼听相声了。
这句过后,裕德隆继续说道:“但凡进德云楼听相声,没有品阶、高低之别,没有官员与百姓之分,不论达高贵人不论是平头百姓,只要进了德云楼听相声,皆为平等;只有台上的相声演员与台下听相声的观众。”
裕德隆说完,见官员依旧跪在地上,赶紧张大嗓门,喊道:“钦此!”
“臣等遵天后旨意。”官员们齐声说道。
于千在一边憋着,这你们都信啊,明显就裕德隆在瞎说啊,这都听不出来,还当真了,还是满朝文武都啊,我个天天遛鸟的人都听出不可能是天后说出这种话的;什么进德云楼不能穿官服,什么进来都平等,闻所未闻的啊,这都能信。
于千突然觉得自己也能混个宰相当当。
这些官员你说他们信吗,有的也真信,有的也跟着信,差不多也都全信了,裕德隆说的啊,还拿着天后给的仪刀说的,能有假,这要是假的我们就去倒立吃屎。
裕德隆也高兴啊,大家原来是这么捧场啊。
只见所有官员开始脱衣服了,一个个就剩下内衣,接着又排列有序开始离场。
裕德隆就在台上看着,感觉这场相声太容易了,这就几百两了。
官员们纷纷在外坐上自己的马车回去离去,一个个出了德云楼也都是把衣服披上,天后说了,在德云楼里面别穿官服,出来就行了啊。
你说武则天知道如何,确实武则天很快就知道了裕德隆这事,但裕德隆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对她来说无所谓的东西,反正裕德隆在自己眼皮底下闹不上天;裕德隆可以打她牌子,但打了她牌子,以后但凡有点事情要他办,那可就由不得他不从了;武则天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裕德隆在德云楼里是乐开了花,这就搞定了,早说啊,早说你们是要来跪拜我,我早从了你们了。
何必一个个绑着个脸,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了,原来是来找虐一下,这种事情天天来我都可以,明天我还继续卖票,你们继续来,我再发个圣旨,让你们给我扫地擦桌子。
后天也可以继续,一天我换一条旨意,一年三百六十多天每天都能不一样。
这钱也太容易了,大唐朝就是好啊,多好的官员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