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是拉着裕德隆就往里去。
“诶、诶,你这是?”裕德隆被扯着衣服,连忙说道。
“你不就是裕德隆吗,进来谈,进来谈,哇,这整个酒楼都是你的?”
“嗯,这酒楼是我的,你到底是哪位?”进了酒楼中裕德隆说道。
“你不是要娶我……”
妇人刚说一半,裕德隆就“呸呸”两声,说道:“老太太,我什么时候要娶你了。”
“呵,你还敢呸我,我亲自跑过来你还呸我,你小子气死我了,我还没说完,你是不是让跟绢艺店说的,看上我女儿的。”妇人一气之下,稀里哗啦对着裕德隆就是一顿说。
裕德隆这才醒悟,这是未来丈母娘上门啊,唐突了唐突了。
“哎呀,原来是岳母登门啊,失礼失礼了。”裕德隆是赶紧的赔罪,连“岳母”都喊了出来。
“慢着,别叫的这么亲热,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刚刚还要呸我。”
妇人正是黄氏,昨夜裕德隆看见那女子的母亲,今日到绢艺店听说起有人看上自己的女儿,一打听还有个酒楼,那心里要多高兴有多高兴,赶紧的就过来找裕德隆。
“刚刚我这不是不知道吗,我这就给您沏茶赔罪。”
裕德隆赶紧沏上茶来,连声赔罪。
“算你懂事,就这个数,我女儿给你嫁过来。”黄氏是一伸手五根手指,她今天就是想来要点钱的,有钱的才是姑爷。
这下轮到裕德隆尴尬了,这么简单吗,五个手指的数,五十还是五百,就把女儿嫁过来了。
“这是,五十文还是五百文?”裕德隆问道。
“美你的吧,五百两。”黄氏一跷二郎腿,再一次伸出五根手指,差点都戳到裕德隆的脸上。
五百两,裕德隆一摸口袋,还剩不到五十两,哪来的五百两。
“这,五百两真没有,身上就剩下不到五十两。”裕德隆说道。
“才不到五十两,哎,好吧,先拿来。”黄氏说道。
裕德隆也没做多想,把四十几两银子给了过去。
“还差个三两呢。”黄氏接过来就数了起来。
“岳母大人,您别急,我这有手艺,几两银子说挣就能挣到。”裕德隆自信满满说道。
黄氏疑惑看着裕德隆,这不会是个惯盗吧,说挣就挣,的确,手一伸过去,从别人身上拿,那确实是好手艺,说挣就能挣到。
“那你现在去给我弄足这五十两啊。”黄氏看着裕德隆说道
“好嘞,您跟我来,瞧好了,我这就给您挣这几两银子去。”裕德隆说道。
我是得好好瞧瞧,还没当场看贼偷东西呢。
但见裕德隆道后厨去,找了一会东西,跟着就出来了。
裕德隆在后厨找了一袋白沙,准备德云楼未开张,先在德云楼门口打打招牌。
这小偷偷东西还带白面粉,这是要逃跑的时候撒人眼睛吗?黄氏感觉裕德隆十分危险,都不敢跟他靠太近了。
裕德隆没离开酒楼几步,就在门口,试了试风,这白沙撒字风大了可不行,到时候字都飞走一半了,这要是遇到下雨天基本就全完了。
原来白沙撒字只是用来“圆粘儿”,可今天裕德隆却决定用这白沙撒字来挣这几两聘礼钱。
只见裕德隆在自家酒楼门口就开喊道:“南来的北往的,赶车的挑担的,不论你是老爷还是太太,少爷还是小姐,我裕德隆,今日在此地此处落了根,准备为洛阳的父老乡亲们来个白沙撒字。”
裕德隆一边说一边把脚边地上的一些垃圾就给弄开了。
周围也有些人被吸引了过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把戏。
“我今儿撒的字特别,是从字中挑出来,又自己修了改,学了我这十个字,你是掌柜的还是当家的,以后啊,算账计数可就能省下不少功夫。”
裕德隆在地上是低着头一边说一边观察这围过来的鞋子,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了。
“一字儿写出来一架房梁,二字写出来上短下横长,三字写出来横着瞧像‘川’字模样,四字写出来四角四方,五字写出来半边儿俏,六字写出来三点一横长,七字写出来凤凰展翅,八字写出来一撇一捺分个阴阳,九字写出来金钩倒挂,十字写出来一横一竖站在中央。“
裕德隆是一边唱一边用白沙在地上写上一到十。
这路人有看热闹的就有识货的,按裕德隆刚刚所说,用这十个数字可以为算账计数省下功夫,现在这一看,简简单单的一到十,每一个就这么几笔,确实能够省事不少。
“各位如何,觉得不错的你就赏个,今日我裕德隆也不多要,凑够三两给我将来丈母娘,当是聘礼钱。”
裕德隆是拱手对着四面的人说道。
有几个路人一听就走了,这时倒是有个中年人,面带微笑过来跟裕德隆打招呼。
“裕掌柜,你这是一字千金啊,写的好啊,千金我何明远是没有,我这有百两,你不要嫌弃。”
这个叫何明远的中年男子一下就给裕德隆掏出白银百两。
“这可受不得。”裕德隆连忙摆手。
“有什么受不得的,我就拿一锭,还有一锭姑爷你自个儿留着。”
黄氏看着真有人送钱过去,那是直接过去就是抢走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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