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冷抓紧手边的布料,呼吸有些紊乱,这般伶牙俐齿,早该杀了她的,初月冷满怀愤恨。
半晌,初月冷不断克制自己,等心绪平静下来才开口道“你残害凌风一事自是有证据的,那魔气是我另有奇遇,所以才有所察觉,这锁命魔阵的模样自然是在家中藏书中知晓。”至于这如何破阵到真不好说,难不成要叫她说她带了外人入宗吗?
初月冷却对上了时阡瑶嗤笑的面容,她一阵难看,曾经匍匐在她脚边的一条狗居然有一日咬了主人。
“这阵法是我自己破除的,我在阵法一道有所长。”
时阡瑶淡漠的看了初月冷一眼,也未说信与不信,走到她旁边跪拜刑长老“启禀长老,弟子的问题问完了。”
“嗯。”随后刑长老示意初月冷将她所谓的证据呈上来。
“少君,你觉得那初月冷如何?”暗中,沐清歌给荆凤歌传音道。
“不知所谓,惺惺作态,这外门弟子不堪大用,恐怕,是被人当了枪使。”荆凤歌前世对这名弟子的没什么印象,还有突然如亲传的时阡瑶也有些可疑,不过,蝴蝶效应她还是知晓的。
就是不知,这只蝴蝶在之后会产生多大变化了。
“那少君觉得,是哪一方。”沐清歌心中也有猜想,但他还是想问问荆凤歌。
其余几族虽有可能,但他们来的不会这么快,魔道与正道常有摩擦,消息泄露也不是没可能,而其中最有可能自然是“焚天宫。”
焚天宫离正道最近,而且,据说焚天宫换了掌权人,而正道,并不了解这位掌权人。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这第一把火是烧到了启明剑宗。
荆凤歌眯了眯眼,却在心中暗叹,可惜了,她如今还太弱,不过她迟早有一天会将这场子找回来。
“为何,不应该是魔王殿最有可能吗?”魔王殿与正道速来不和,又隐隐为魔道魁首,想用启明剑宗来杀鸡儆猴,不无可能,沐清歌先前想的也是魔王殿。
“嗯~不告诉你,自己查去。”荆凤歌自然不会说,魔王殿殿主病危,如今这段时间,魔王殿可是自顾不暇了,更别提来骚扰剑宗了。
沐清歌委屈的看着荆凤歌“少君,没爱了。”
“从来没有过,丑拒。”
“什么,你说我丑!”
突然的高音震的荆凤歌识海疼“闭嘴,再吵打你。”
荆凤歌警告的看了沐清歌一眼,沐清歌不服气的转头看刑长老。
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要理荆凤歌了。
刑长老却已经看完了初月冷所谓的证据,随后他一念法决,那水晶球中的事务便放大开来,呈现在大殿中,每个人都能看的清楚。
已然是秘境中的场景,只见两位同门弟子一前一后的走着,后面的女子自然是时阡瑶,那前面的男子想必就是那个凌风了。
荆凤歌看着那人桀骜的表情,只一眼便对此人不喜。
画面中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变化,却突然有所动静,只见前方的凌风转头对时阡瑶说了什么,随后她走到凌风之前,不一会儿,就见前方出现了一片眠风草,众所周知,眠风草的半生灵兽最是难缠,果然,下一瞬,漫天的黑色眠蜂朝着两人冲来,眠蜂单个战斗力并不强,但这如潮水一般的数量,元婴真君若是不注意都会吃到苦头,更别提这两人不过练气修为了。
就见凌风面色难看快步退开,而时阡瑶慢一步就被眠蜂包围了起来,眠蜂快速组成了一个黑色的大球,而大球缝隙中不时闪过冰系法术的痕迹。
就在殿中人以为那凌风临阵脱逃之时,却见那凌风又回来了,他洒出一把粉末破开了眠蜂的包围,一身凌乱的时阡瑶得以逃脱,两人协同逃向远处,可眠蜂却是紧追不舍,两人是不是朝身后释放法术,灵气很快就要耗尽了,就在此时,眼见时阡瑶手中出现一个暗红色的光球,打在了凌风肩上,凌风一个踉跄顿时被眠蜂包围,时阡瑶却趁此逃离,等到原处的眠蜂退去,那里只余下一滩暗红的血迹。
水晶球中的画面到此结束,就像看了一场无声的惊悚片。
“时阡瑶,你还要何话可说,你残害同名,这下,证据确凿。”初月冷似是十分气愤的吼道。
半晌,殿中却没有动静,初月冷心中忐忑,怎么回事,这些亲传弟子不应该同仇敌忾的吗?
她却不知,殿中亲传弟子纷纷在私底下传音这外门弟子是真蠢,被人当了枪使了,真当他们看不出这其中作假的痕迹吗。
不论是突然出现的眠蜂,还是时阡瑶手中那所谓魔气的法术,统统都是作假。
这是只有亲传弟子才知道的秘密,宗门内的秘境全部都是先辈炼化过的洞天福地,里面的所有魔兽全都是假的,都是偃师制作的傀儡,虽可伤人,但绝对不会置人于死地,而且在弟子有生命危险之时会将人传送出秘境,所以,灵兽杀人,绝无可能,而那魔气,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洞天福地之内,任何外族的气息都会造成秘境的崩塌,而这些弟子历练结束秘境也未崩塌,就说明,那不是魔气,这所谓的录像不过是作假罢了,但那名弟子的死确实是蹊跷。
刑长老也正是在此之前就看过这个,自然就知晓了初月冷是要故意挑事,对于殿中亲传弟子的一言不发他有所不满,怎么回事,这届弟子不行啊,好歹来个人暖暖场啊。
他瞥了一眼殿中弟子,只可惜无一人接受到他的目光,最后,还是荆凤歌站出来“刑长老,弟子有事禀报。”对于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时阡瑶,她还是心有好感的,总不能看她白白被冤枉不是。
“说。”刑长老面色冷酷道,全然看不出他心里松了口气。
“弟子认为这录像有误,秘境中灵兽与宗门长老有所联系,不可能杀人,所以,这录像定然是作假的。”
“嗯,时阡瑶,你可有何话可说。”刑长老问向这件事情的另一位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