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逢年三十都不太平,若是我被那贼人劫走,可就没人嫁到张府去了。”
林瑜深吸一口气,将没用的林夕拽到一边,冒雪去了峰子家。
“峰子,开门啊!”林瑜拍了拍门,很久也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失落的往回走的时候,看到阮糖拉着一位少年的手,上了一辆马车。
“阮糖这个朝三暮四的贱人!”林瑜气汹汹的跺了跺脚,朝着马车的方向飞奔而去。
坐在马车里的封千山局促不安,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阮糖,生怕他此时的模样玷污了阮糖的眼睛。
“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难道我在你心里连个朋友都算不上吗?”阮糖拿了一瓶金疮药递给封千山,“擦擦药,先把额头的血止住。”
“小伤而已。我以前受过比这严重许多的伤,过几天就没事了。”封千山低头紧握着金疮药的瓷瓶,说完之后抬头看了一眼阮糖,极为不安。
等待他的并不是责怪,而是一个温暖的头抚在了他的发顶。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哦,要乖乖擦药,要好好照顾自己。”阮糖说着摸了摸他的头,“你要是受伤了,我也会难受的。”
她也会难受吗?
封千山心弦被触动,慌乱的羽睫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原来被人关心是这种感觉啊!像是冬天里喝了一碗暖暖的热汤,从头到脚都浸泡在暖洋洋的快乐里。
阮糖带着他来到了客栈,因为害怕张雪悠再一次来骚扰封千山,索性给封千山提前支付了一个月的房租。
不管怎么说,受伤的少年是被她安定下来了。
正要出去看看还有没有开着门的医馆,阮糖忽然望见一辆豪华的马车正朝着客栈的方向缓缓行驶过来。
她拔腿就往回跑,快步跑上楼,冲进去封千山的房间里躲了起来。
“等会就假装没看到我,知道了吗?”阮糖关上柜子门之前,不放心的又叮嘱一遍。
“不然我会——”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飞快的关上了衣柜的门。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阮糖,你这个小贱人,快出来开门,我都看到你进去了!”
靠,林瑜这阴魂不散的狗渣男怎么来了?
阮糖连忙打开柜子,对封千山摇了摇头。
“阮糖你再不出来。我就,我就......”林瑜哽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里一团火灼灼在烧。
将他整个人放在火上煎的乌漆嘛黑。
“你就什么?”楼梯拐角处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沈栎面如寒霜的走过来。
“是你约的她?行啊!够胆啊!林瑜!”沈栎抬眸,眼里的寒霜裹挟着暴风雪铺天盖地的朝着林瑜袭来。
“不,”林瑜吓得腿跟筛糠子般抖个不停,“我只是路过。”
“路过?呵,林瑜你当我三岁小孩吗?”沈栎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可是笑意不达眼底。
冰冷的薄唇紧紧抿着,漆黑如墨的眼睛泛着怒火,沈栎一步步的将林瑜逼到门边。
“阮糖,你快开门救救我啊!”林瑜吓得瘫坐在地上,砸门的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