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积雪消融，春暖花开。

昨天还化的全是雪水的马路，今天一阵风吹过就干了。

早起跑步的徐凉绕着军工操场跑了两圈，然后走到家属楼后身的早市，找了个早餐摊坐了下来。

“老板，四根油条，两个油炸糕，一碗豆腐脑。”

“好咧，马上来。”

老板端上徐凉的早餐，在油腻腻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说：“老弟，你是船院的学生吧？打我在这出摊你就天天早上来吃，现在能像你一样起这么早的学生不多了。”

徐凉给豆腐脑里加了点辣椒油和韭菜花，笑道：“少年不养生，老来养医生，我是怕死。”

老板哈哈笑道：“这话真有意思，你才多大啊？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如日初升的时候，说什么死啊。”

徐凉咬了口油条刚要说话，旁边响起一道惊讶的声音：“徐凉？”

徐凉抬头看去，一个眉眼带笑的学姐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两个包子。

徐凉笑道：“好巧啊，高舒学姐，你也来买早饭？”

高舒点了点头，一点不见外地坐到徐凉对面。

“本来想带回寝室吃的，既然遇到了你，就一起吧。”

老板笑呵呵地站在高舒身后，朝徐凉比了个大拇指，转身忙活去了。

高舒问：“老板，有豆浆吗？”

老板说：“有，加糖么？”

“加！”

高舒说：“卖包子那家今天没有豆浆，说是上货的豆腐坊今天没开门，你早上就吃这么油的东西？”

徐凉笑道：“就好这口，明天我也换包子尝尝。”

高舒说：“那我推荐你试试拐角那家的玉成包子，别看门面不大，包子做的皮儿薄馅儿大味道好。”

徐凉笑笑没说话。

高舒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一边吃一边看对面的徐凉。

身为九系的女生部长，系里的大事小情没有高舒不知道的。

眼前这个留着小平头，沉默寡言的男生在学校里做下了好大一番事业。

自己的几个室友现在根本不去食堂，每天都点外卖。

就连自己偶尔犯懒时也会发个短信给饿了吧外卖，等着送饭上门。

听几个快餐店的老板说，徐凉在3月份至少赚了几十万。

一个二十岁的男生，在身边的同学还在死学习或者傻吃傻玩的时候，不声不响地攒下了几十万！

这是什么概念？

松江一套一百平的房子才多少钱？

想想他在联谊晚会上的表现，再想想一向骄傲的孙雪对他另眼相加，无不说明了眼前这个男生是多么优秀！

高舒看似随意地问：“听说你们寝室和孙雪他们寝室联谊，你就没有一个看上的？”

徐凉笑道：“这话我可没法接，接了就得罪人。什么叫没有看上的？”

高舒笑起来更好看了，笑眯眯的让人心生欢喜。

“咱们系这么多美女，怎么没找个女朋友？”

徐凉摇头。

高舒问：“那是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