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坛一听不由暗骂蠢货,他先由其他人护送上山,倒还真不知道屠村一事,这杀人放火,更容易就引来官差。
那少女也是刚清楚状况,吓了一跳,手里的酒都倒在了余承身上,少女还没来得及道歉,就挨了一巴掌,牙都给打掉了,满口的血,余承看着恶心,又踹了几脚,生生把那少女膝盖踩碎,怒喝:“换一个!”
大堂之内的山贼见状皆是脸色一黑。
女人在山寨之中可是稀缺东西,他一人占了两,别人还没玩弄你就先给打残了,还怒冲冲的喊换人,当他们是龟婆了?
余坛在官场混迹多年,早就习惯察言观色,见程满也绷着脸,有意试探底线,也就没任何表示,垂首饮了口酒,视若无睹。
余承还不知道状况,继续嚷嚷:“聋了吗!你们没听见吗!赶紧换一个过来,狗东西!”
程满眉头紧锁:“余公子醉了,送他去醒醒酒。”
余承闻言,当即拿起酒杯朝程满扔去,把程满身旁的女人砸得头破血流,怒道:“你算什么玩意,敢说老子醉了,我也没一个看得上眼,走!重新去抢几个!”
余承说罢,就摇摇晃晃地朝门外走去。
余坛眼角见余承走出后,就又有几个人跟了上去,寻思是去余承“醒酒”了,立马对着程满说道:“别太过分了!”
程满呵呵回道:“他们会知道分寸。”
余坛心中一凉,心知这里不是能久待之地,寻思幸好他留有后手,不但在岭南还藏有子嗣和家产,而且还在带来的金银珠宝里藏着震天雷,只要找个机会,利用余承把程满炸了就行。
此时的余承刚走出大堂,来到校场就被三名虎背熊腰的壮汉围起来打,壮汉下手并不算重,但却打得这三十多岁的人是又哭又骂。
箭塔上守夜的山贼以为何事,连忙凝神看去,听塔下人说过始末后,恨不得下去补几脚。
好不容易抢来的姑娘,你这样糟蹋,等他守完夜,已经被玩死了。
守夜的山贼气坏了,助威了几声后继续看向山下,发现静得出奇,这群酒鬼怎么会如此老实,当即朝着塔下喊道:“你有没有觉得下面太静了?”
塔下守门的人也奇怪,回道:“我刚就想问,可是...”
那人说着说着,脖子一凉,人头就从脖子滑了下来。
塔上的人惊诧万分,刚要吹号,忽见一柄长剑飞出,刺过那名山贼胸部,把他钉塔墙上。
易乾拿下看门的山贼,察觉到角落里还有山贼,正要出手,发现他们正在一心毒打余承,便停下了。
林澈随后掠出,换了把长剑,斜眼一瞥,正要看到人缝之中的余承,想起梨村惨状,不由怒火中烧,当即手起刀落,那三名围打余承的山贼还稀里糊涂中就死了。
余承早被打得两眼昏花,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背着光,手里正举着一柄长剑,剑锋满是积血,在月色下闪着亮眼的红光。
余承冷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呼救,已经被劈成两瓣。
“敌袭!!!”
寨中的暗角颇多,林澈也不知报信之人的位置,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山顶,暴不暴露都已经无所谓了。
声音传入大堂,二百余名山贼一涌而出,将林澈和易乾团团包围在中间。
程满看着地上的尸体,也不动怒,依旧睡眼稀疏,森森笑着,但却散发出凛冽的杀气,嘿的一声,从后背掏出匕首,舌头舔着锋刃。
林澈登时有种在漆黑的丛林里被猛兽盯上的怵惧。
余坛躲在人群后方,透过夹缝,看到余辰的尸体,心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发现来者竟然是林澈和易乾,又欢喜了起来。
两个一手造成他这惨状的罪人和一群想吞掉他财产的山贼。
“最好两败俱伤!”余坛咧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