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走到贾要身前,轻轻一推,抽下他屁股下的小马扎,折叠并卡在棋盘背面,随后将其收入‘心梦’。
他走下台,融入一众罢天玄宗的弟子中。
他们一脸好奇,问陈久种做了什么,怎么通过下棋也能赢过对方。
陈久种只笑笑,拉着池羽清静静坐在一旁。
章迟桂端着手中的茶,端了久久。
茶水早已变凉,可他却丝毫没有饮茶的性质,甚至还有些心神不宁。
贾要输了?
这怎么可能?
是以下棋分的胜负?
他不懂棋,对方刻意用阵法遮蔽,他也看不出两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只是,他怎么还不回来?
你究竟准备在台上躺到什么时候?
裁判淡淡看了一眼身前的人,朝一旁招了招手。
很快,就有两名修士上前,将贾要抬下场地,送回章迟桂身前。
他闭着眼,走得很安详。
安详到像是睡着了一样,会给章迟桂一种,只要在这里看着,就能听到他一脸安心地在梦中叫自己一声‘桂叔’一样。
然而……
“道友,节哀顺变。”
有人来到他身旁,说了句宽慰的话。
章迟桂沉着脸,用神识将贾要包裹,灵气贯穿他的体内。
死了!
当真是死了!
贾要他竟然死了!
比试还在继续。
莫得感情的裁判,一点都不在意上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该叫人叫人,该宣布宣布,面无表情。
会场一角,突然爆发出一股骇人气势。
此气势一经爆发,就压迫地绝大多数修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又横七竖地扭曲着紧紧趴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台上倒没有受此影响。
莫得感情的裁判依旧莫得感情,眼睛看着正在比试的后辈,淡淡说了一句“继续”,对外界发生的一切皆是毫不关心。
事发突然,连陈久种也完全没有预料到。
好在它们罢天玄宗的地盘似是有什么庇护,众人皆倒地,哀嚎一片,他们却同没事人一样,该走走该跳跳,不受半分影响。
几名合体期大佬现身出来。
合力封锁住章迟桂的气势,不让他干涉到会场其他人。
章迟桂手掌一番,掏出法器。
“无耻小辈,快给我出来,我要你血债血偿!”
说时迟,那时快。
戒尺法器刚一亮出,便朝着陈久种所在的位置狠狠砸下。
没人想到他真敢出手,再要上前阻拦,已有些来不及。
璩红花歪了歪脑袋,淡淡看去一眼。
都快要砸到陈久种等人身上的戒尺,又忽然缩回三尺长短,灵气尽散。
宋跃仙抬手一指,大声呵斥:“比武大会的台子,本就是生死台,年轻人下手没个轻重,有人死伤再正常不过。你身为长辈,不加以反思就算了,竟然想以上欺下对后辈出手,知玥界的修士,何时沦落到如此地步,真叫人笑掉大牙!”
“哈!”
章迟桂嗤声一笑,手掌一托,将贾要牵回身旁。
“好一句有人死伤再正常不过,我身为知玥界的修士,是不懂你们澜光界的习俗,我只想问你们,若是我出手杀了你们澜光界的人,是否也可以说上一句有人死伤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