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女人在斗法方面颇有经验,不仅唤出法器的速度非常快,就连拍符的手法也十分熟练,有条不紊。
倘若池文清没有轻敌还好。
可惜,她没有依仗身法优势先下手为强,一直到对方完全进入防御姿态都没有出手。
陈久种暗自叹了口气。
已经猜到小妮子哭着鼻子扑在姐姐怀里,一脸后悔莫及的愚蠢模样。
想到这,他整了整衣领。
兴许她也想往我这个姐夫怀里扑一扑呢?
得时刻做好准备才是。
台上。
池文清身影一闪,一剑斩出。
那一道长约半丈的剑罡,又细又薄,远不如一件三品法器来得凶悍,看起来威力甚小。
可就是这样一道剑罡,硬是一举击溃了对方的防护罩。
“这不可能!”
陈久种刚欲脱口而出,台上女子已经凄厉尖叫一声,替他喊了出来,抬手间又是一道防御符拍出。
池文清不骄不躁,手腕一翻,左右横斩。
唰唰两道剑罡,锋芒依旧。
再次将对方的防护罩轻易瓦解,同时破了她的法器。
不过十秒,胜负已分。
“我的四品玉杵!”
这一下,女子叫得更凄厉了,当场哭了出来。
“……”
陈久种望着台上,久久无言。
他低估池文清了。
确切的说,他可能低估了除自己之外的每一个罢天玄宗的弟子。
身边数人,包括池羽清在内。
唯他一人跟个傻子呢,看一眼就震惊、卧槽一下。
其余人脸上皆是一脸淡定,好似战局本该如此,池文清本就有此实力。
是他们太强?
还是修士们太弱?
这是罢天玄宗的弟子第一次和修士交手,参考有限,尚不能轻易下结论。
陈久种又看向台上女修士,眼中满是失望。
看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神色镇定自若,还道她是个善战的女人,谁知道这么不经打。
不经打就算了。
你赖在台上嗷嗷嗷地哭个不停是闹哪样啊?
不就法器坏了吗,多大点事啊。
他哪里知道。
一个大山深处走出的弱女子,无意间得知自己身怀灵根,却错失机会,只能凭借一本机缘巧合获得的心法,努力当个散修。
从炼气到筑基,她一路自学,跌跌撞撞。
侥幸海乐岛的邀请函,欣喜若狂地报名了比武大会,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搏点彩头。
却不料首战受挫,不仅什么奖励都拿不到,还丢了赖以生存的法器,另外赔了两张符箓。
这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啊!
虽说,这也和陈久种没什么关系。
她还在哭嚎。
陈久种听着烦,不想看她。
裁判听着烦,碍于身份,不便动手赶她。
池文清也听着烦,利索收了剑,指了一下陈久种。
“你别哭了,该多少钱,我赔你就是,我姐夫可有钱了!”
“???”
陈久种整个人都傻了。
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池文清叫自己一声姐夫,从此以后大家开开心心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妹妹当。
我好心拿你当妹妹,私下还帮你物色丈夫。
到头来,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璩红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抬手掩面,只让人看到半边,饶是如此,那一抹悄然绽放的笑,足以倾国倾城。
一时间,整个会场都寂静了。
一众老男人纷纷血气上涌,宛如年轻了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