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
你信个鬼啊!
什么跟什么你就信了!
“师兄,我胆小,你别吓我……”
“不,你胆子很大,你连师兄师姐的玩笑都敢开,怎么会胆子小呢?”
陈久种慌了,这次是真的慌了。
他能感受到,陈墨是真得动了杀气,杀气腾腾!
“不过……”
陈墨拖了个长音,缓缓收起剑。
“看在你愿意让孩子随我姓的份上,暂且原谅你吧。”
“……”
陈久种张张口,想了想,又紧紧闭上,没有解释什么。
就这样吧,挺好哒。
“事情解决完了?”
陈墨揉了揉脑袋,似乎酒劲还未消退。
陈久种屁颠屁颠走到他身后,帮他揉着太阳穴、风池穴、肩井穴。
忽轻忽重,九浅一深。
“没呢,一群小人物,懒得计较。”
“嗯,也好。”
陈墨点了点头,一脸舒服地闭上眼睛,逐渐沉浸。
原则上来说,凡俗界的事,最好能不碰就不碰。
若不是看在自己和气绝宗有过一点交际,且陈久种是师出气绝宗的份上,他也不会刻意把自己灌醉,装聋作哑。
说来,还有一人一直都没有见到。
“鸿飞颜走的时候,对我们下了次毒手,阿大他身上有伤,没挺过去……”
二长老口中的阿大,就是被陈久种拎起来摔过的大长老。
那他身上的伤……
陈久种做贼心虚,没有跟着抖机灵。
心中倒是十分好奇他们怎么都跟陈墨有过接触。
还都是以小辈自称。
“这样啊……”
听到气绝宗大长老的死讯,陈墨抬手打断了陈久种,面露沉思。
陈久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老实呆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站起身,直直扑向尚未被他糟蹋干净的酒。
“我去!又喝!”
陈久种反应很快,一步就窜到陈墨身前。
但还是不如陈墨快,在他抬脚的一瞬间,陈墨就已经把酒灌在口中。
眼看陈墨一不闻二不问的,直直栽倒在桌上。
陈久种那叫一个气啊!
“我真去找沈师姐了!”
他大声威胁着,一脸地不情愿。
下一刻,脖子上再次架起了剑。
直到此时,陈久种终于知道二长老为何一直叫陈墨仙人了。
明明人已经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可他的剑,却能自动落在他肩上,逼他就范。
这是御剑术啊!
呜呜呜!
我也想学!
陈久种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看陈墨的意思,似乎不把鸿飞颜解决掉,他就会一直放心不下,一直喝酒装死。
那就没办法了。
这一天,气绝宗里上演了一幕怪异场面:
一名长者站在门前,望着一名年轻人逐渐远去。
他的步伐坚定,的眼神同样坚定,而架在他肩上的剑,比他的步伐和眼神更加坚定,无论他走、跑、蹦、跳,就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