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足够的气血。”狗长老随意的答道。

气血，血气丹，好吧。周平安一思量咬咬牙，他下定决心道：“那来吧！”

话语落下，狗长老身形微微一晃，突兀的出现在周平安身旁，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也不见狗长老如何用力，周平安就被甩上了石床，草席被甩在了地上，他赶忙抓下了绑在上臂的手帕，咬在嘴里。

狗长老默不作声，他一只手按住周平安的后颈，使他躺平无法动弹，随后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按在周平安的脊柱最上边，猛地滑下去，一阵密集的咔嚓声响起。

此时周平安要不是嘴里咬着手帕非得咬到舌头不行。

接着狗长老手掌抓住他的脖子上提使他坐起，再一巴掌打在他的头顶百汇处，打的他整个人猛然一震。

随后狗长老的双手越来越快，拍打周平安全身。

周平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全身开始出现乳白色的蒸汽，他的体型开始快速缩水，变得皮包骨头。

不过他愣是一声没吭，这让狗长老有些失望，随后好像又变的有些欣慰。

“不错。”

狗长老破锣般的嗓音想起。

没想到，狗长老也会赞赏别人。周平安有些诧异，他此刻感觉到狗长老也许不是坏人。

周平安慢慢起身，他感觉到此刻自己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盈的多，也许这就是高手的感觉吧，果然很奇妙。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赏下此时自己容颜，好好记下这一时刻，他开始有机会触碰命运的时刻。

咚，铜镜掉在了地上，令周难以置信！

“那个……绝对骨感，他算不算一种美！”铜镜里周平安虽然看不大清，但是大致轮廓还是把握得住的。

这与先前的翩翩少年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狗~~长老！”周平安嘴巴张的大大的，然后用弱弱的声音叫到。

狗长老似乎没想到，此子竟如此能忍，不是他依旧只是面部无表情的点点头道：“死不了，三天内找些大补药就能补回来。”

“那要是补不回来呢？”

“五……”狗长老刚想张口。

周平安赶紧打断道：“球球你了狗长老，你是个好人！”

“呵！好人？多么久远的称谓。”狗长老似乎有些感慨，能看出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周平安也没想到隔靴搔痒，也能碰巧搔到痒处，他赶忙连道：“对，对，对！狗长老，你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狗长老转过头来，一张残破的脸，被摇曳的灯火映衬的忽明忽暗，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随后低沉的声音响起：

“前面只是开窍，活命还得靠自己修行，”狗长老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这本名叫狗子拳，顾名思义，狗才会练的拳……”

“学，学，学，什么都学！”不等狗长老说完，周平安赶紧抢答道，他是真的怕再来狗长老再来五个钱，至于什么狗不狗的，可笑，让他骂就好了，又不会少块肉，而错失这个机会内忧外患之下，说不定人就没了。

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有些人就得舍下点什么才能勉强活下去，而周平安只是做的更彻底些罢了。

狗长老定睛注视着周平安，周平安同样注视着他。

周平安澄澈见底的眼睛里倒映着狗长老麻木萧瑟的身影。

狗长老突然笑了，从断断续续，到弯腰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大概他想起了自己可笑的人生吧。

“好一个卑鄙无耻的纯真少年！”

大概骂上几句，他会舒服些吧，周平安心里这么觉得。

可狗长老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用低丧的语气道：“罢了，我便教你，这次，不收钱！”

于是狗长老开始慢慢演练起来，一招一式都很缓慢，又有种古怪的节奏感。

当然不论从审美的各个角度来说，翩若惊鸿，宛若游戎之类的词句，都与狗长老的身姿一点也不沾连，他的招数极端实用，专攻下三路，周平安看的入迷，他在脑海中不断演练记忆着。

一套拳法本该收尾，狗长老却突然跃起，招式陡然一变，双拳连续向下猛击，拳影炽烈，像火焰一般绽放，随后狗长老开始继续演练，这一招方才是第一式，第二招又变成了第三招，周平安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周平安似乎有所领悟，他分明已经记住了全部招式，可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脑海中的画面却又不是那么清晰，狗长老也适时停下了演练，在一旁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