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椒房垂了手,直摇头,声音却是十足地可怜,“娘娘若是喝不惯,便倒掉,嫔妾给您重煎一副!”
“兰妹这又是何苦!”
锦年索性把药放到一旁,起身牵了她的手,果不其然,兰椒房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素布。
“你割了腕?”饶是锦年已经料到兰椒房使得苦肉计,也是心中一惊。
谁能想到她纵有纤纤十指不去割,却划开了手腕!
兰椒房有些尴尬地想抽回手,“娘娘,不碍事的,只是嫔妾蠢笨,实在不能为娘娘做些什么……”
好巧不巧,沈江言却在这时进了章晗殿。
锦年的太阳穴突地跳了一下。
今日这么背的吗?
沈江言自然是冲着皇后来的,压根没看清身旁凭空多出来的女子是梅香、孔嬷嬷、还是其他的人。
可是兰椒房的手到底还在锦年手里,他一去牵人,就瞧见了那截握在锦年手里缠了布的手腕,以及袖口下滑又露出来的另一截侵了血的锦缎。
锦年也注意到了,连忙松了手,抬眼去看沈江言的表情。
却见他皱起了眉。
锦年隐约猜到沈江言定起了疑心,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像往常一样行了礼。
兰椒房也跟着锦年行了礼。
沈江言忍不住瞥了一眼此刻站在锦年身后那截手腕的主人,却只见她头低低的。
沈江言索性也不去瞧了,上前一步,直接揽起了皇后。
确实,他从看到那女人腕间的血迹就开始生了疑。只是却与锦年担心的不同。
他一直在想,他最近是不是管的锦年太严了,让她无聊到开始拿章晗殿的宫女做人体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