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公主高调示爱一事已过去半月有余,风波渐渐平息了下来。
值此特殊时期,太子府中上下自得打理的井条有序,每日请示问安,各司其职,倒让人也挑不出错来。
太子事忙,常常留宿宫中协理政务,回到太子府中也是一头扎进枉凝居,和良娣相伴左右,偶尔去碧洗殿同武侧妃小聚片刻。因着期间刘氏的生辰,良娣特意劝了太子前往祝贺,在刘氏的住处留宿了一夜,后来便也前往的比之前勤了,竟显得冷落了碧洗殿那边。
“那个刘氏看上去文文静静的,竟是个狐媚子!”武绍婠得知今夜太子殿下又去了刘婳珃的小殿,狠的要咬碎一口银牙。
清漪:“娘娘,快别气了!我看这全是那良娣的主意,当初她就是知道刘氏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才故意要硬塞了进来,全是为了对付娘娘您!”
武绍婠望着银烛,心中暗恨,险些将自己的葱甲都折断了去,“算她恨,为了让我不好过,竟主动将枕边人送去别的女人处,洛浅儿啊,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绝的人!”
而武绍婠口中的一等一狠人正秉烛夜读,任由明镜为自己在身后披了衣裳。
“阿嚏!”洛浅儿本看到起兴处,忽的仰面打了个喷嚏。
“娘娘可是冷着了,还是快些睡把,空坐在这,当心着了风寒!”
“不妨碍,我身上没觉得冷,屋里也未透风,许是有人在暗骂我吧!”洛浅儿无奈的笑笑,又捧起书卷来读。
“娘娘,您真是看书都看疯魔了!”明镜看着洛浅儿这副用功的样子,不由嗔道,“那刘氏如今都连续几日占着殿下不放了,娘娘也是容她这般胡闹!”
“太子殿下自己长了腿,想去哪便去哪,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何况这刘氏妹妹还是我纳进府的,若是我连她欢心几日也容不下了,那以后岂不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话虽如此,可娘娘竟一点也不忧虑,还看书看的这么入迷,奴婢都不知娘娘在想些什么了……”
洛浅儿心中苦涩,她哪是看入了迷,不过是不得安睡罢了。
永元夜宿在别处只是起一,人毕竟是她主动送去的,最要紧的是近日见了离桑,总觉得他在有意躲闪自己,也不知道是要刻意瞒些什么,让她心中着实不安。
第二日,天还未大白,还未等她起身去寻个究竟,离桑却自己偷偷爬窗潜了进来。
“说罢,你这几日究竟在瞒我什么”
“霓裳,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你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可如今我不得不告知你了,让你早日有个心理准备!”
这么一早来告知自己这个,想来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洛浅儿见离桑面上躲闪,心中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是永元,对不对!”
离桑垂了头,当是默认了。
“是紫金阁的人,对不对,锦坤,一定是锦坤!”洛浅儿下床胡乱蹬了鞋子,就要裹了夜行衣冲进还有些朦胧的晨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