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已经不爱了,你曾经跟我说过,最后一刻她曾抓着你的手说不要像她一样傻,她已经放手了,霓裳。”
“那便好……”
洛浅儿站起了身,按着梦中的记忆,独自向廖诗曾经的房间走去。
离桑急忙跟了上去。
推开门,房内的陈列还在,不知道是不是如同廖诗生前一般,纹丝未动。
“花倾容也算厚待她,自从这房里空了,就再也没住过别人,这些东西也未动过,和廖诗在时一样。”
洛浅儿看着房中的遗物,诗诗的床,诗诗的书架,诗诗的桌案,还有棋盘上那局还未下完的棋……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那幅画画的是她!
画中的小姑娘穿着大红色的锦袍,顾盼神飞,怀中还抱着离桑送的兔子,一脸的得意。
“那是,球球!”
“你想起来了!”离桑喜道,可很快他就发现,洛浅儿记起这些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洛浅儿看着画上的题字,一时泪如雨下,湿了红妆。
珠帘绣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思往事,惜流光恨难忘。未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廖诗,你看看我啊,我要成为良娣了!你会祝福我的对吧
你看着吧,我要让这天下人都好好看着,他们不耻的风尘女子是怎么坐上大邺的后位的!
总有一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贵妇,还有那些轻视我们随意玩弄我们的贵族,全都要跪倒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