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唤他。
他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探进怀里,从层层衣襟里摸出一管松子护手油。
青碧的盖子打开,芳香阵阵,细嗅,还有忍冬花,菖蒲草的味道。
“好香。”
她赞一声,椅子下的雪犬哼哼的跑出来,也要看个究竟。
它的旧主子难得闲它碍眼,把她双手摸了个完全后,直起身拎着它的脖子就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小房子里。
还上了锁。
雪犬大叫,大皇兄充耳不闻,自顾自倒了热水净手。
大皇嫂给他递帕子,他接过擦了手,拿桌上的松子油抹了手由递给她,“你如今是皇子妃,没人欺负你。自己的手也好好护着。”
我在院外站了半晌,内心波涛起伏,最开始因为大皇嫂被软禁耿耿于怀,后来因为她的过去惴惴不安,现在被他们俩你侬我侬弄的很迷茫。
但总之觉得应该没啥事了,就准备跳了墙回去。
一只脚刚放下,便看见我大皇兄将人揽进了怀里。
我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见千真万确,他将一个吻落在了她的手上,语声缱绻,“若是我早些遇到你,便好了。”
窗户大开,香风阵阵,那二人缠在一处,情深似海。
此等白日宣淫的事,我原本是不看的,但我大皇兄不入红尘多年,难的主动一次。
我便观摩了一番,等到两人消失在帐幔后,才拍着手跳了出去。
当时我没跳好,砸到了一个人,此事先不表。
只说我走后不久,正在跟小顺子吹牛,大皇兄和大皇嫂如何夫妻情深的时候。
他们那府里又出了事。
按照柳筝信中回忆。
大皇兄食髓知味,和我大皇嫂又搅和到一起以后,二人感情就蜜里调油的好了。
但是到了晚上,我大皇嫂就撕开了伪装,和王福密谋大事。
王福问,“您真的喜欢上殿下了?”
大皇嫂斜他一样,“你说呢?”
王福用搓了搓冻僵的手,讪笑道“我知道是权宜之计,不过是给陛下送石子一样,做做样子罢了。只是咱们一定得如此讨好大殿下吗?”
大皇嫂将松子油扔到抽屉里,看也不看,“那有什么办法,不得到那密旨,师出无名,起不了义。他又事事防我,若不做出些样子,只怕真有一天被他关在这椒房殿,冷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