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三吧,我记得清清儿的,好像是大皇子妃生日那天。大皇子府办生日宴好大的排场,我和弟子还去送了礼,送的顶大人参,哎哟,送的我心肝儿疼,好在大皇子和皇子妃后来给我赏了块妙手回春的匾,我才高兴过来。”
我靠回椅子上,一嗒一嗒打着扇子,“你这话倒奇怪了,六月二十三,在柳筝那儿见到大皇兄中毒,又在府上见到大皇兄设宴,可不自相矛盾。”
老大夫摇头,“不矛盾,不矛盾,我是先在大皇子府上吃了好些酒,看大皇子高高兴兴的赏了下人东西,半夜里回去,才被请到在水一方给殿下治病的。”
“柳筝请你给殿下治的病?”
老大夫撵须一笑,“还能有谁。”
我细细想了想,六月二十三,那时,我应该还在上书房关禁闭,没能亲自去大皇嫂的寿宴,等我出来时,便是大皇嫂一个人在府上,后来举办了茶话会,自始至终大皇兄都没有出现过。
也就是说,大皇兄死于寿宴和茶话会之间。
中毒?骨灰?
大皇兄先被柳筝毒死,后来才被焚尸吗?
可是,柳筝下毒后,为何又要请大夫救皇兄。
我心里存疑,从榻上翻起来,让人将大夫送去忘忧阁,自己则打算再去刑部一趟。
轿子走到一半,小顺子把脑门儿一拍,“殿下,奴才方才想起件事儿来,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扭捏的让我不爽,生怕再吐出什么大事。
“就是,就是吧,上回你和大皇子妃去刑部那会儿,大皇子妃身边的丫鬟翠儿告诉我,在大皇子妃的妆奁里发现了包砒霜。她怕大皇子妃伤心过度,一不小心就跟着大皇子去了,让你劝劝。”
我差点吐出血来,“上次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都过去多久了,都够我大皇嫂吞砒霜死好几回了。”
小顺子跃开好几步,“上回你先是忙着娇莺姑娘的事,又忙着首辅府,奴才也是叉忘了。再加上,后来大皇子妃从刑部回去,摔了一回东西,大骂大皇子和柳筝姑娘,那事好像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