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赛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罗晓飞道:“这是被主教的咒术摧毁的,总之很邪乎,现在应该没事了。”他见咕里一脸的泪痕,问道:“咕里,你这是?”
咕里哭道:“阿娘死了。”
罗晓飞看了眼琳赛,含义不言自明,琳赛道:“别看我!不是我说的,我之前躲在小屋,谁知有一个村民进来偷东西,是那人说漏了嘴。后来有一堆村民来找麻烦,我只好带着咕里离开,好在找到你了。对了,你把主教引来此地,现在怎么样了?”
罗晓飞道:“那主教自己作死,我都说了有灵兽在这里的,他还非要追进来杀我,我引他进了熊王的洞穴,之后熊王冲出来杀了好多人,主教也被我打成了重伤,但他似乎会一些厉害的邪术,临死反扑,把这林子毁了。”
琳赛惊讶道:“你打伤了主教?他至少有三阶,实力超绝,你能打伤他?”
罗晓飞见她疑惑,解释道:“他被熊王重伤在先,不然我可不是对手。”
琳赛这才露出恍然之色,三人坐在树梢互相叙话,都有劫后余生之感,只是咕里一个人在那儿独自的伤心,罗晓飞安慰道:“别哭了,阿娘活在你心里,用心记着,你也会变得坚强的。”
咕里嘟囔道:“可他们说阿娘软弱。扛不住神明的考验才死的,这是真的吗?”
罗晓飞摇头道:“别听他们瞎说,你阿娘是这世最坚强的人,她明知破坏祭祀要受罚还敢闯进去,这些畜生强万倍不止。”
“既然阿娘很坚强,那她能回来吗?”
罗晓飞摸着咕里的脑袋,珍重的说道:“记在心里,她一定会回来的”
咕里心下稍定,其实她不懂死亡是什么,她还太小了,只要有一点点希望,算是骗她,也好过进入绝望的深渊。
琳赛小声道:“罗晓飞,你为何骗”
罗晓飞做出个禁声的手势,琳赛欲言又止,他干脆扯来一片树叶,吹了一首曲调,琳赛听着曲子十分的委婉,也没来由一阵的安心,只甩着双腿靠在树干休息,没过一会儿,已经到了早晨了,朝霞乱飞,红日当空,罗晓飞丢了树叶,跳下树干,道:“你们留在此地,我去确认主教死了没。”
“他还没死?”
琳赛惊讶道。
罗晓飞道:“成是死了,但还是要去确认一下,你守着咕里,我去去便回。”
便独自朝林行走,前方一片昏暗,主教所在的地方被一层红色的念力包裹着,隐约能看到一个跪着的人影,似乎是主教。罗晓飞沉吟片刻,这人应该死透了,但那边也去不得,免得被波及到。
正要离开,恰见一簇阳光照来,那念力溃散的速度更快,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罗晓飞心怪,阳光竟能驱散念力的?可是自己的操控术明明不怕阳光的或许这红色的念力特殊,又或者是因为念力没了主人,所以才这般脆弱?
他也管不了许多,走近几步,发现主教确实死了,而且死状恐怖,身体干瘪,肌肤裂开了一丝丝的缝隙,连内脏都变成了蛛状,他这邪术原来是同归于尽的。
罗晓飞拉开主教的衣服,见腰间绑了一些东西,便扯开来观看,原来是两个卷轴,一则为定身咒,一则为灭魂术。罗晓飞大喜,连忙观看威力巨大的灭魂,但看完后却十分失望,所谓灭魂,则是以自身的念力冲击旁人,把别人的念力带出身体,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招数,且不说罗晓飞的念力很少,放出身体也难把对方冲死,算念力很多,谁又肯去s呢?再说战场瞬息万变,你施展灭魂术的功夫,别人都能杀你一百次了,又或者有办法拖住对方,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施术,可问题又来了,既然你有足够的时间,干嘛不去逃命?
灭魂术是鸡肋,这是毫无疑问的。
再看那定身咒,只需消耗一丁点儿的念力,便可将对方定住不能动弹,此乃神技。但强大的咒术都有一个特点,要么需要念力支撑,要么制约多,这定身咒的制约很多:其一,目标不能移动太快,否则无法定住其二,施术者的力量要目标强,否则施术者有生命危险,但怎么个危险法,这面没写其三,术法一旦成功,施术者也不能动弹,两边这样干瞪眼,谁也伤害不了对方其四,术法一旦解除,目标可以立刻移动,但施术者会延时一段时间才能动弹,说白了是会受到反噬。
这术法制约特别多,而且很蛋疼,单打独斗的时候千万不能用,除非还有其他咒术配合。试想一下,力量你强的定不住,这得有多蛋疼,你难道还想去定住那些力量弱的不成?或者你又觉得可以对付速度快的敌人,那不好意思,第一条制约写得很清楚,无法定住高速移动的家伙,简直灭魂术还鸡肋。
其实咒术都是一个德行,施术者永远处于不利的地位,目标永远是有利的一方,这是亘古不变的咒术法则,否则古时候的咒术师又何必培养幼小的儿童来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