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报考了知名军校,并成功录取。
八月中旬,林亦行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很巧的是,在同一天,林深搭上了去往军校的火车。
陈清毓叫他坐飞机,方便。他笑着说,“不用了,坐火车挺好的。一路上还可以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他在火车上,四周有些吵闹,但他心里一片宁静。经过一片一片的山,经过一片一片的海,经过一座座城市的边缘。
宿主,你有没有想过,十年前他害何然然的时候,你都能毫不犹豫地报警。现在十年后,你为什么要忍着自己的道德底线,依旧护着他?
林深面无表情的脸上,僵了一会儿。
“因为那时候没情义,可是现在有十年亲情。”
宿主,你的意思是,换做任何人。只要他和你有十年的亲情,你都可以忍受道德上的谴责,毫不犹豫地护着他?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任何人都会让你这么选择?
林深沉默了很久,他睡在宅挤的上铺,耳边是火车行驶的声音,还有乘客吵闹的交流声……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
但就这样,他们两个,一个往东去,一个往西去。相隔几千公里,隔着好几个小时的时差。
林深白天疯狂训练的时候,林亦行在深夜辗转反侧。
林亦行在白天跟着导师做实验项目的时候,林深在夜里随时准备被变态的哨声叫醒。
林深依旧没心没肺,林亦行依旧沉默寡言。两个人好像都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没有发生。
一别,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