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都督听了这个名字,皱着眉头道:“没听说过。”他给下人使了个眼色。
韩都督的随从会过意来,朝李白走了过来,“小子,对我家大人客气点!给你这点小小教训,以后长点记性。”
那几个随从围着李白,与李白动起手来。
“住手!”孟县尉脸色铁青,道,“韩都督,我说了,这是我的好友!”
“一个无名鼠辈而已,少府结交朋友也应该多留意一番,别老是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韩都督的“人”字吐了一半,就对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李白三拳两脚把这些随从打趴在地上,拍拍手,不屑道:“一群菜鸡。”
李白打完咳嗽几声,对韩都督翻翻白眼,小爷用得着你听过,还说我不三不四?
李白寻思着怎么搞他,韩都督见李白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咽了一口唾沫道:“少府,你要管好你的好友。”
“我这朋友桀骜不驯惯了,我也不好管。”孟县尉大义凛然道,“太白,给我个面子。韩都督,真是得罪了,实在不好意思。”
李白咂一下嘴,走到一边。田迟感到十分畅快,带着敬佩的眼神看着李白。
即使韩都督手握扬州重镇的兵马,但眼前是人家的地界,再加上孟少府在扬州城的能量,没有朝廷的诏书,韩都督对孟县尉还真是投鼠忌器。
韩都督不再理会他们,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来,道:“孟少府,我回去就会向圣人启奏此事。少府,不知道你还能当几天这七品县尉?”韩都督冷笑一声,带着疼得呲牙咧嘴的随从就要出门,突然传来一阵击鼓声。
却见一个头上包着丝绸做的白色头巾的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野祜翰。
“见过孟大人,韩都督。”野祜翰右手放在胸前,行礼道。
总算是来了,孟县尉和田迟松口气。
“不好意思。”野祜翰充满歉意地对孟县尉道,“我想多医救几个病人,来了晚了些,刚刚有个病人,我脱了身就来了。”
孟县尉和田迟心情有些复杂,而李白似乎早就知道。
孟县尉高声道:“升堂!”
“韩都督先不要走了,留下陪审如何?”孟县尉回到高堂之上,坐下下令,“给韩都督上座!”
韩都督看见衙役搬来一个长凳,冷哼一声,甩袖坐下。
李白咳嗽几声,韩都督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妥之事,局促不安地四下看着。
“我只是有些喉咙痒。”李白无奈地道。
韩都督怒目而视。
“太白,你染了风寒。”野祜翰道。“拿些祛寒的药。”
李白早就知道,道:“多谢。”
“好了。”孟县尉一拍惊堂木,道,“野祜翰,击鼓所为何事?”
野祜翰行礼道:“某自知有罪,特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