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祜翰见李白不想说,道:“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就举着灯离了这里。
烛光越来越远,李白眼睫毛轻轻颤着,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李白对野祜翰道:“野大夫,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
野祜翰脸色一黑,道:“叫我野祜翰,或者就叫大夫就行。”野祜翰心里道,你才是野大夫。
“什么事?”野祜翰冷着脸问。
李白心里道,臭脾气,开个玩笑而已。
“我想请你找个信使,替我寄一封信到绵州。”李白想给赵蕤寄一封信,他有一些事想问他。
“病好了自己去寄。”野祜翰臭着脸道,又顿了顿,问道,“急吗?”
李白点点头。
“你写吧。”野祜翰端过一碗药水,道,“喝完药再写。”
“能不喝不?”李白希冀地问。
“想一辈子瘫在床上就别喝。”野祜翰端着药就要走。
“哎我喝。”李白拉下他,苦着脸把药喝光了。
以后李白每日都要喝上那一碗奇怪的药,那古怪的味道,李白这一辈子是忘不掉了。
李白的身子渐渐恢复正常,李白回想起那种鬼压床的感觉,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天知道这一辈子就这么躺在病榻上,终此一生,自己会不会疯掉。
李白觉得自己身子恢复得差不多后,准备离开了,道:“多谢大夫的大恩大德,某没齿难忘。不知这几日诊费和汤药费几何?我这就回旅舍取来。”李白心里一沉,这都过去三天多了,自己交的房租似乎不够啊,不会这次自己的行囊还会被扔出去吧?
若是这样,李白就惨了。
“不必了,孟县尉替你交了钱了,你的东西,孟县尉也刚刚差人给你拿来了。”野祜翰摆弄着药草,头也不回地指着一个角落,道,“要谢就去谢县尉大人吧。”
李白从心里深深感激着这位孟县尉,行了一礼,“告辞了。”拿起行囊,李白就出了医馆。
李白背着行囊,找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打听着孟县尉的治所。
要说这位孟县尉果真是出了名的好人,李白只是打听个路,这人就滔滔不绝地夸赞着孟县尉种种善言善行,李白不厌其烦听了好久,那人才说到正题,“孟县尉那儿我熟悉的很,我亲自带你去。”
“不用了,你就给我指个路就行,我自己去就行。”李白没想到这人这么热情。
那人道:“不碍事,正好我也要去孟县尉那里去。”
李白只好点点头。
那人是个话痨,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
“在下贾淳。”那人问道,“不知公子名姓。”
“在下李太白。”李白道。
“太白?”那人一愣,道,“你从金陵来?”
李白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和孟浩然也是好友。”贾淳兴奋道,“没想到这么巧啊,我早就听浩然兄说起你了。”
“原来如此。”李白笑问道,“浩然是不是这几日来过,你可知道他在哪儿?”
“他应该还在孟县尉家里,他和孟县尉是本家,关系也很好。”贾淳道,“我这就是想去拜访他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