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转身向李白看来,美目带着一丝惊讶,“怎么是你?”
李白起身行礼:“见过姐。”
“见过公子。”越姐低头屈身行礼。
“越儿,你认识这位公子?”
越姐回道:“前几日女儿游淮河时,见过这位公子一面。”
张刺史笑着摸着胡子,道:“真是缘分。”他看向李白,问道:“太白,你看我女儿怎么样?”
“温婉淑雅,落落大方,难得的好女子。”李白盛赞。
张刺史笑着点点头,问道:“我把我这明珠,许配给你如何?”
未等李白回答,越姐开口道:“父亲,我不愿意。”
“你敢违背为父之命?”张刺史被女儿扶了面子,不悦地问。
“我有喜欢的人了。”越姐低头道,声音虽却很清楚。
李白早知道,但还是心里失落。他还未恋过,就已经失恋。
张刺史脸色铁青,静静地看着自己女儿,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父女僵持着,宴会安静得针落可闻,所有人都看着这出戏。
李白心底叹口气,从席位上出来,行礼道:“使君不必动怒,太白感谢使君的错爱,太白既没有慈福分,也不想强人所难。令爱既心有所属,使君何苦为难自己女儿。在下先告辞了。”
李白苦涩地转身离去,未出厅门,却见一个身影忽地跳到自己身前,李白一愣,“方儿,你怎么……”
李白永远忘不了方儿看自己怨恨至极的眼神,他只觉胸腹一痛,李白低头看去,一把明晃晃的短匕,扎在自己胸口。
李白看着方儿,方儿脸上露出大仇得报的快慰,那是得多么痛恨自己,恨不得杀自己而后快的表情。
“为什么?”李白嘴角流着血,跪在地上。
孟浩然等人远远地看见李白倒在门前,孟浩然大惊:“太白!”他冲了上去。
越姐看不清门外的黑影。
张刺史终于爆发,他勃然大怒:“拿下那人!敢在刺史府行凶!”
一群侍卫押着方儿进来,越姐看了捂住自己的张大的嘴,“方哥哥……”
宴会的人看清方儿的脸,一个个交头接耳,“怎么是他?”
有人告诉刺史,这是那个金陵诗会唯一进入榜上的寒门子弟。
“高子方是吧?你好大胆子!”刺史脸色难看,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在刺史府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刺伤了自己宴请的人,他觉得自己颜面尽失。
“无须多问,拖出去乱棍打死!”张刺史指着方儿道。
高子方冷冷地看着他。
“不要!”越姐跑到方儿旁边,跪在他身边哀求道,“父亲,您不能打死他。”
张刺史觉得心里一阵绞痛,明白过来,颤声问:“这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越姐哭着点点头。
李白被孟浩然扶着,嘴里冒着血,低着头声音微弱地道:“原来如此。”他脸上挂着惨笑,晕了过去。
“太白!”
张刺史的一个幕僚劝道:“大人,起码按照律法审问才是。太白公子快不行了。”
张刺史寒着脸,道:“来人,去把姐送回她房间。太昌,速速把太白送到赵大夫那里。”
越姐被下人强拉开,送回房间。那个幕僚喊来人,李白被抬着送到赵大夫那里。赵大夫是金陵最好的刀创大夫。
“,你为什么在此行凶?”张刺史喝问。
“刺史大人谅解,他是个哑巴!”蔡常从酒席中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