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走到另一条街上,那有最后一家药店。李白怀着心中最后一丝希冀,进了这家药店,药店老板是个老年人,李白一看他见到自己像是见了阎王一般惶恐的眼神,什么也没就出去了。
李白走到街上,想去马市寻一匹快马,路上却见到一群人在一个饭馆聚集着,李白走了过去,正好一群人头上戴着黑布,大摇大摆地走出来,饭馆被砸的面目全非,桌子椅子都四处散乱着。李白问一个看起来还算慈眉善目的老者,“老伯,发生了什么事?”
“唉,刚走出去的是乌神教的人,他们在酒馆吃饭,饭馆老板的女儿给他父亲打下手送菜,那几个人看见饭馆老板的女儿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调戏她,饭馆老板哪肯看着自己女儿受辱,就让他女儿进去内屋,这帮人找个由头就把饭馆砸了,饭馆老板阻止他们,问他们有没有王法,那群人乌神就是王法,把饭馆老板给活活打死了。饭馆女儿也可能被凌辱了,有人看见那群人有一个进了内室。唉,造孽啊!”老伯难过地道,“我在江陵城活了五十多年,哪发生过如此令人发指之事,可如今比比皆是。”
李白看着这群围观的百姓,心里有一句话没问出来,因为以前他就有答案。
为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不理会?
有个人从饭馆里走出来,摇摇头道:“那姑娘上吊自杀,没救了。”众人唏嘘不已。
李白心中的火山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但他强忍着,强忍着想杀饶冲动,手中的剑似乎感受到了主饶心情,发出愉悦的嗡鸣。李白不再奢望这里的人能卖给他药,他去马市买了一匹快马,出了城,直接前往最近的紫盖山,他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自己所需的药能生长在这座山上,也似乎完全没有去求裴士宽的打算。
李白的行踪被裴士宽的乌神教众盯得紧紧的,一出城就有人把此事告诉给了裴长安他们,裴长安纳闷地问:“他出城做什么?”
谭弘受推测道:“或许是去采药”
裴长安点点头,“有可能,接着派人跟他出城,看看他要做什么?”他想了想,眼中闪过杀机,道,“必要时,杀了他!”
“可乌神大人不是……”
“乌神那里我会解释。”谭弘受想了想,点点头去了,裴长安自己去见了裴士宽。
裴士宽依旧在那个漆黑的屋子里,裴长安在门外道:“乌神大人,李太白出城去了。”
“出城去了?”裴士宽低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有些意思。”
“乌神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裴长安迟疑一会儿,还是出口问道。
“何事?”
“乌神大人为何这么纵容那个太白?他极有可能要坏了我们大事。”
“我缺一个道友。”
裴长安有些急躁地道:“我也可以是。”
屋里不再有话音传出,过了一会裴士宽才道:“你不配。”
裴长安眼里闪过一丝羞恼。
裴士宽静静地坐在黑暗的屋子里,回想着自己长大的一幕幕,眉间闪过一丝痛楚。
李白在山中呆了三日,万幸采到了所需草药,还带了一些其他东西,若不是时间不够,他还能带更多,但春祭日就要到了。云梦泽,李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是以这样的心态去往云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