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叫唤什么?”东岩子睡眼惺忪,“我,我身上怎么这般潮湿。”
元丹丘也醒了过来,道髻散乱,配上那白脸红唇倒添了几分慵懒之美。“白,你看看你头发,都打湿了。”
“你的也湿了,”李白束发,“你还真漂亮啊,丹丘生。”
“漂亮?”元丹丘站起来,道冠歪歪扭扭,自恋地,“不该是英俊潇洒吗?”两人切一声。
“我得回去了,”东岩子突然苦着脸,“我爹得打死我,彻夜未归。”
李白幸灾乐祸笑着:“我就不怕。”
东岩子生气地瞪着他,一挥手,“没义气!也不知安慰安慰我。”
元丹丘嘴角扬起:“你们都走吧,过几日我要去一趟醉春阁。”
“嗯?”东岩子不乐意了,“你这个不仗义的家伙,偷偷找琰姑娘,不行,我也去,不能给你和琰姑娘独处的机会,你去寻我。”
“我经常和她独处。”李白又蹦出一句。
两人带着杀饶目光看着李白,李白笑着:“我还,还……”
“好好,”元丹丘不管李白,摇头晃脑,做着活动,问,“师弟,要不你也去?”
李白思索道:“自从回来还没见过琰姑娘,行,你去大明寺寻我吧,这几日我都在那儿。”
“好。”元丹丘伸个懒腰
三人约定好,各自回去,当然,元丹丘就在竹屋这儿。
李白回了大明寺,恰好在后院见了芸娘洗好衣服,李白行了礼问:“叔母,家父在哪?”
芸娘抱着衣服:“你父亲和你叔父,还有圆未师父,都在后院睡着呢!昨日他们喝了一宿。”
“比我还能喝,不愧是我爹。”李白嘀咕。
“你什么?”芸娘疑惑。
李白“没什么,叔母,我回禅房休息一会儿。”
芸娘掩嘴笑道:“去吧,你也是一身酒气。”
李白不好意思地笑笑,回了禅房。李白坐在蒲团上,想着昨日做的梦。
这选之子选我干什么,唉!一千首诗,怎么做啊,再还要流传于后世,怎么保证啊!不行,得多做些,写少了回不去咋办,就按照岑夫子的,以后写诗都尽量记下来。李白也没想到,多年后,他竟然作了一万多首诗文,却只流传下十分之一,让他心惊之余又侥幸,幸亏做了这么多首。
当下午,李家产业事务繁多,李客便要回去打理,便向赵蕤和圆未师父辞行,临走前将李白叫过来,要他拜赵蕤为师。却没想到李白不愿意。
“白此生有一个师父足矣,并不想另拜他人为师。抱歉,父亲,叔父。”
赵蕤装作不在意地笑道:“我了大哥,这是要看缘分的。”
李客看着李白坚定无比的样子,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二弟,还请你有空指点一下儿。”
赵蕤笑而不语。
李客嘱咐李白多跟着圆未师父学习佛法,静静性子,多请教赵蕤,让他指点一二。“太宾的本事,你学了十分之一就足够受益无穷,可惜!你先在这学习些佛经,心思不静不准下山!”
李白笑道:“父亲,我记住了。二叔父也会教导我的,对不对?”
赵蕤面无表情道:“不一定。”
李白愣了一下,转身向父亲行礼:“放心吧父亲,若要游商多叫几个下人随行,一路保重。”
李客带着担忧下了山,此生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了。
待李客下山,众人回到偏殿,赵蕤携夫人走在后面,芸娘声问:“你不是要收白为徒吗,怎么不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