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立刻扑了过去，将霍冉湘揽在怀里。随着法力渡入她的体内，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最后仿佛都要拧在一起了。

“她到底怎样了？！”苏沐急切的问道。

“内丹已毁，牵动魂魄……魂飞魄散……”白泽声音都开始发抖了。眼眶红红的，仿佛随时会垂下泪来。

他已然等了千年，可是……那个人最终还是要消失在自己面前吗？一如千年前一样……呐，到底为什么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竟然连丝缕魂魄都留不下。明明三界这样大，却偏偏容不下他吗？

“什么……”

“怎么会？”

苏沐和夏紫樱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她们诧异的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看向了白泽怀里的那个人。

那人的半张脸被白泽肩上垂下的散发遮住。嘴角带着血，可是仍能隐隐看见那还未完全散去的笑意。狼狈，却依然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凌厉。

黑暗，无休无止。伴随着灵魂一点点撕裂的剧痛。我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我耳边一直有无数人的声音。或仰面大笑，或绝望大哭。在这样的大喜大悲里。我感觉几乎彻底迷失心智。

突然，面前有了光亮我快步的跑了过去。没错，是跑。我能感受到随着奔跑而酸痛的四肢我第一次无比的喜欢疼痛。因为，它可以提醒我，我还有意识。

黑暗的尽头里站了一个人，一身白色衣袍，随着我奔跑带来的风上下翻飞着。她，转过身来，冲我笑笑然后拱了拱手。依旧是那张鬼面具。

“是你？”我看见面前的人有些惊讶。

“嗯。”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继而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此间是何处？”

我点了点头，却并不很在意这个问题。毕竟，都已经这样了，何必纠结这样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