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他有些疑惑。

“妖修的一种。”

“你竟然是妖？！”他彻底懵了，天哪，这玩……哦不，这家伙是妖？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修妖道？”

“也不算正统的妖道，与其说我是妖倒不如说我是个容器。”我淡漠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似乎在谈论别人毫无悲喜。

“容器？”

“嗯，我不知道它在我体内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只知道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它就一直在，与我共用一体，互相争夺亦互相扶持。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这么说，你不完全是你。”他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理解但眼中带了同情。

我避开他那个怜悯的眼神，说实话，我讨厌这个眼神。

“可以这么说。”淡淡答道。

“呐，说了这么多你，我也来说说我吧。”他顿了顿“我叫沈翼辰，沈家大少爷，从小被宠着长大。不谙世事，说实话，我厌倦了这样平淡的生活，我想和你们一样倒斗淘沙有自己的一帮朋友。”

我看着他说道：“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平凡，没什么不好。”

“哎呦，知道了，那些老头子也是这么说的。我就纳了闷了，平凡有什么好的。”

“起码你可以……”欲言又止。

“起码什么？”

“没什么。”

起码你可以坦然拥有你想要拥有的东西。

“唉，你看这是什么啊冉爷。好大的镜子啊。”沈翼辰显然已经忘了刚刚的话题。

我愣了愣，这个东西给我的感觉好熟悉，好像之前经常见到。

在我面前的是一面古朴的刻着一些细碎花纹的黑色镜子。镜面不像如今那些光滑明亮的镜子，而是如同黑色的湖面一样深不可测，甚至泛着波光。似乎引诱着那些见过它的人身险进去，然后溺死在里面。

抬手覆上镜面，一瞬间一些记忆似乎是冲破了最后的封印，一股脑的全部涌了上来。可是想要抓紧却又什么都没有，好像刚刚一切都是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