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牧近乎咆哮,他想不明白从哪儿冒出这么个神经病,任谁都不好使。
“宋宪。”吕布喊了一声。
郑牧浑身一个哆嗦,当他听到这如噩梦般的两个字时,他第一时间喊了起来:“我选一。”随从们动手,起码不会下手太狠,而刚刚的这个粗汉完全是在照死里弄。
吕布心里道了声,看来这个郑牧还没蠢到家,随后又对那群随从说道:“你们站成一列,一个一个的来。”
一干随从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宪手中施力,轻轻别了下郑牧的肩肘,疼得郑牧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朝随从们大吼道:“都他娘愣着干什么,按他说的做,你们想我死是不是!”
随从们被这么一骂,只好排起了一条长队。
第一个随从走了上来,宋宪在吕布的示意下,将手松开,木棍也扔向了一旁。
郑牧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跑,然后下令让一众随从好好收拾下这两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
而那高个男子似乎看穿了郑牧的心思,拍了拍郑牧的肩膀,笑容同魔鬼如出一辙:“别想着逃跑,就你手下这几号人,还不够给我热身。”
郑牧好不容易才积攒起的勇气,听到这话后,心头一凉,瞬间烟消云散。
郑牧敢赌吗?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说的是真的。
吕布瞥了眼第一个上前的随从,好似只是寻常小事一般,随意说了一声:“可以动手了。”
那随从却不会因为吕布的一句话而说打就打,而是看向郑牧,攥着的拳头有些抖,眼中带有询问的目光,“少爷,真要打?”
“打!”
郑牧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随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犹豫再三后,还是挥拳砸在了郑牧的脸庞,随后迅缩了回来,看那表情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
郑牧脸上本就有些淤肿,如今挨了这一拳更是疼得哇哇直叫。
一旁的吕布却连连摇头,很不满意的朝那随从说道:“你的力气去哪儿了,刚刚你下手可不止这么点力气,再来!”
那随从听到这话差点背过气去,刚刚他倒霉的被排到了第一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了一下,居然被吕布认为不过关,要知道郑牧可是睚眦必报的人,肯定会找他秋后算账的。
这随从哭丧着脸,“我不打行不行?”
吕布摇了摇头。
“你不要太过分了!”郑牧冲吕布怒叫了一声。
吕布仿佛没有听见,轻描淡写的说了声:“宋宪,给他们做个示范。”
宋宪得令,上前一把推开那随从,双手左手搭住郑牧肩膀左右,拎小鸡一般的将郑牧拎起,将郑牧身子往前一拉,右腿瞬间爆出凶猛的力道,一个膝撞顶在了郑牧的腹部。
“呜哇”
郑牧痛苦的大叫一声,张嘴连苦胆汁都吐了出来,双手抱着腹部倒在地上,五官扭曲的抽搐起来。
“看见没,你们就按这个标准来。”吕布轻描淡写的说着。
随从们心里登时直打退堂鼓,照这个打法,估计要不了几下,真能把郑牧给彻底打死。
这时候,侯成带着两个背着药箱的半百老者而来。
远处盯着这边的百姓们顿时觉得无比解气,心中同时替吕布不断的加油喝彩,郑牧这王八犊子,早就该这么收拾了。
县令方成皱起了眉头,郑牧要是死在崞县,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方成将身后的方脸衙役招至身旁,吩咐道:“你去城外东郊,将这里生的一切告诉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