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诸人快马接踵而至,跟在吕布左右如同狼入羊群,挥舞着各自手中的武器,开始了与鲜卑人的正面厮杀。
而鲜卑人先是被一场大火给烧了个心惊胆战,随后又遭遇吕布等人的突然袭营,军心和士气皆是大受打击,不少没有兵器的士卒更是往着相反的方向而逃。
来往驰骋的吕布不断挥动着手中的画戟,每一戟递出,就会伴随着一名鲜卑士卒的死亡。
提着斩马刀的宋宪左突右砍,衣甲上早已鲜红一片,一路杀来,与吕布成功碰面,略显激动的禀报道:“头儿,宋宪不辱使命!”
吕布满是赞赏的点了点头,对宋宪大笑道:“宋宪,可敢与我一同破敌!”
“死亦不惧!”宋宪挺直了胸膛,用衣角将斩马刀擦得雪亮,昂然答道。
吕布骑马在营中来回冲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硬生生的给后面诸人杀开了一条道路,宋宪则握刀步行,遇人就砍,见人就杀,泄着这些年心头积攒已久的愤怒。
一名鲜卑士卒悄然摸到了宋宪身后,手中长枪对着正在厮杀的宋宪狠命捅了过去。
“咻”
从左岸的山上一支箭羽激射而来,直接将这名鲜卑士卒的头颅贯穿。
趴伏于岸边的青年摸了摸鼻子,对击杀那名士卒并没有太大的自豪感可言,自言自语了一声,“宋蛮子,你又欠我一条小命了。”
此时鲜卑的主将大帐处。
哈蚩怙终于从沉睡中醒来,胡乱的给自己套上了一身盔甲,手握一杆黝黑的钢叉,摇摇晃晃的从帐内走了出来。
见到远处乱作一团的鲜卑士卒,哈蚩怙烦躁的大吼了一声:“一个个的都慌什么,拿起你们的武器,随本将军前去迎战!”
可是,却无人响应。
哈蚩怙摇了摇脑袋,神识清醒了些许后才现,他的营帐周围早已是火光四起,负责守卫的士卒已经去无一人。
图木听到哈蚩怙的声音,直接带着身边数十人冲了过来。见到哈蚩怙完好无损后,图木心中悬着的石头算是落地,朝哈蚩怙说道:“将军,现在形势危急,我军被汉贼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还请将军快快上马,我等护你撤离此处。”
哈蚩怙浑身一个激灵,望着四处抱头溃逃的鲜卑士卒,终于明白了如今的急迫形势。
虽然心有不甘,但哈蚩怙还是骑上了图木牵来的马匹,毕竟他将来是要当左大都尉的男人,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跟普通士卒一样,豁出性命战死沙场。
唯一让哈蚩怙感到怒火中烧的就是,败给了这群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汉人,这群平日里如蝼蚁一般卑贱的汉人。
然而形势比人强,纵使再不甘再恼火,又能怎样,士气已散,周围士卒也不足百人。
无力回天的哈蚩怙咬牙切齿,对周围的将士怒吼了一声:“撤!”,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要这些汉人加倍偿还回来!
趴在岸上草丛中的曹性将手中的硬檀弓拉了个饱满,他武艺平平,却是天生的神射手。
曹性将箭头对准了马背上的哈蚩怙,吐掉口中的木签,嘴角挂起了邪性的弧度,“鲜卑大将,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