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桐回头,对上梅朝凤关切的眼神,恍惚了起来“沧溟,如果……”
梅朝凤听她一声“沧溟”感觉心里猛的跳了一下,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似乎有点飘。正等着她说下去,就见夏疏桐用手指着大门的方向。
“咱俩没这么熟吧?”夏疏桐带着些恼怒问道。
梅朝凤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门口那匾额上的三个字,这座庄院的名字。”夏疏桐看着他,装,你继续装。
梅朝凤笑了,反问道“你以为这是你和我的名字?”
夏疏桐挑眉。
梅朝凤笑开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风光任是把这漫天的樱花给比了下去。就听他说道“这座庄院我五年前买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了,我觉得挺好听,而且这上面的字据说是当代一位大文豪提的。我也就没改。”
夏疏桐脸色通红,窘迫的甩了梅朝凤一个眼刀,跑开了。
“哎,你等等我啊!你不觉得这是证明咱俩有缘吗?”梅朝凤追了过去。“还有,你刚才说如果什么?”
晚间的接风宴上,迎来一个人。夏疏桐几乎是从凳子上跳起来扑到那人怀里去的,高兴的眼泪都涌了出来。
慕天一拍着怀中眼角带泪的徒弟,说道“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我那宝贝徒孙呢?快给我看看。”
夏疏桐一愣,感情自己这是白激动了半天,老头不是来找自己的……
唐伯阳咋一看到慕天一,还挺开心。也是大几个月没见的老朋友了嘛!可一听他在找清尘,赶紧抱着孩子就跑。慕天一见状,飞着就追了过去。
“哎!夏疏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其他人则都同情的看着她!
夜深,夏疏桐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干脆起身飞到樱花树上坐着,看着远处稀稀拉拉的灯火,突如而至的寂寞,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二十几年来,哪一天不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练功一个人,采药一个人,炼丹一个人,闯死人谷一个人,外出历练一个人。这么细细想来,从娘去世之后,绝大部分时间里几乎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夏疏桐只觉得一阵凉意直透心底,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放在上面,喃喃的喊着“娘……”一声又一声。仔细听去,竟然带着轻轻的抽泣声。
倚在另一棵樱花树上的梅朝凤,脸色冰冷,目光却温柔的让人沉溺。夏疏桐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呢喃,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听的真真切切。他很想过去安慰她,却又怕她误会,将自己当做暗中偷窥她的登徒浪子。
夏疏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哭完了,也就舒服多了。起身准备回屋,却被远处弥漫着的死气给吸引住了。
“那是……平江城?”夏疏桐眉头紧锁,看了看手腕上的三清印,没动静。刚准备飞去看看,就被拉住了。回头看,见到梅朝凤正拉着她的手腕,对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