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羽，玉雅的态度是不明确的，这个少年虽说是突然来到她的马车，但是一路下来明显少年的动作与她当时在巨鲸城客栈遇到那个少年习惯性动作有些相仿。

并且轻功都一致的很好。

这不由得玉雅便对这个少年有了些好奇，为什么需要改换容颜来玉府？而且换的那张脸偏偏还是金陵王私生子的脸。

“这些时日，赵羽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吗？”玉雅向莫青问道。

“羽公子最近这些日子，除了练剑，就是潜修内功。李管事进了戒院，玉虚小公子也是被关了禁闭。”莫青低声对玉雅汇报情报。

“看来，他还真是努力。”玉雅轻柔说道，从海河州一路到中土州，每天大部分的时候他也是在练剑，只会拔剑这一式，他也不厌其烦每日枯燥练这一式，如今他得了剑法心法，肯定会更加努力练剑了。

“以后无需向我汇报情报了。”玉雅轻叹一声，一向吵闹的红儿在今日也格外的安静，没有打断玉雅与莫青的谈话。

初冬已至。

玉雅慢慢离开这座凉亭，红儿与莫青没有跟随，玉雅独自一人穿过院落，进入到一个院落挂着秋千之中。

院落上的牌匾已经布满灰尘，已经看不清这院落原本叫什么名字。

灰尘不仅遮盖住牌匾，也遮盖住这座院落，摇晃悬挂的秋千已经断落一条细绳，腐朽的秋千板就这样静静晃着，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摇动这秋千，青苔更是早已爬满了院墙，地上的杂草早已经丛生，只有院中心的红亭依旧鲜艳如初，单薄的白衣身影站在亭中。

“哥。”玉雅轻叹一声，每次这个时候这个身影总会先一步到这里，想必又是已经独立站了一天一夜。

白衣渐渐转过身，披肩的长发下的丹凤眼有着挥散不去的憔悴，嘴唇早已经是一片苍白，妖异的俊美脸上此刻却满是悲意。

“冷。”玉雅想把身上的貂裘披在玉暗身上，一向喜欢深色衣裳的玉暗，每当今天的时候总会披上一层白素色的薄衣。

玉暗冰凉的手将玉雅取貂裘的小手按住，“冷，你就不要脱了，你的身体要保护好。”

“可你的身体……”玉雅有些担忧。

“你哥是习武之人，这种简单的风寒又怎么能染上你哥？”玉暗轻笑一声摇摇头，但苍白的嘴角与冻青的手已经暴露了玉暗此刻身体状况。

“娘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折磨自己，”玉雅低下头，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我没有大哥那般聪明，也没有二哥你有武学的天赋……”

玉暗冰凉的手覆在玉雅的头上，打断了玉雅哀伤的自责，“你呀，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爹娘他们就很开心了，大哥在蛮族也会很开心，他们就不会怪责你二哥没有好好照顾好你，你二哥也会很开心。”

玉雅这才抬起头，眼角已经通红，“真的吗？”

“真的。”玉暗抬起头望向天边，“你二哥从来不骗人。”

天边一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