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真是白府少爷吧？”风羽小声趴在桌上对着玉虚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玉虚也趴在桌上，精明的眼睛盯着锦衣男子片刻不离。

“你不是玉府九仆嘛？而且白府就在玉府对门，你怎么会没有见过白府少爷长什么样？”风羽此刻还是对玉虚有着深深的怀疑。

“白府五个少爷！我未必个个都认识吗？另外每次来拜访玉府的都是白府三少爷！”玉虚面对风羽不信任的眼光，理直气壮的说，随后又不敢太确定道，“应该不是白府的少爷，白府的人脾气向来不怎么好，但若是酒肆有人这样说话，早就大打出手了。”

“噢。”风羽学那个酒肆老板长长噢了一声。

原本春风坊出了那档子事后，风羽就想回玉府，至少丢脸也是在玉府里丢，结果玉虚不死心非要拉着风羽一起来到这个酒肆，要了两壶酒，说什么在此结为兄弟，抬手一壶酒灌下去，立刻就吐出来半壶，玉虚的眼睛通红的张嘴说辣。

不服输的玉虚又叫来一壶。

结果，两壶半酒都被风羽小酌酌完。

“你怎么这么会喝酒？”玉虚的小脑袋搭在桌上，脸上已经红彤彤，歪着头问着风羽。

风羽此刻身边已经摆放着四个酒壶，破了一角的酒杯上已经又倒上一杯酒，“喝习惯了。”风羽举起酒杯，小酌一口。

无论是粗劣的黄酒，绿蚁，还是上好的凤曲，洛酒，对于风羽没有什么区别，小酌而已。

“不服！”玉虚坐起身，手一抬，欲叫伙计再上几壶酒时，风羽突然开口说话了。

“喝酒我是无所谓，但是就算是黄酒，积少成多也是需要一点钱的，”风羽摇摇酒壶，还剩一点，“当然你不介意的话，你随意就好。”

玉虚立刻就仿佛酒醒了一样，抬起的手顺势放在桌上，“今日你我酒也喝了，兄弟也成了，白玉城外城一游，想必也到了尾声，你把酒喝完，我们就回府，如何。”

玉虚最后一句话带着坚定不可否决的语气。

“好吧。”风羽将剩下一点酒也不倒在杯中，举起酒壶一口饮尽，好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自从老酒鬼逝世之后。

酒壶落桌，风羽眸中那一缕悲意也已经消散，正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玉虚拉了拉风羽，指了指后门。

“这你都要逃帐？”风羽眉头一挑，正准备好生训斥一下玉虚的时候。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玉虚掏出碎银给刚来的伙计，“我的意思是万一那个锦衣男子真是白府少爷，被他看见可不太好，我现在还穿着白府的武服呢！”

“呃……”风羽有些抱歉，不知道说什么该好，毕竟之前玉虚贪财的印象在风羽脑海中可留下太深了。

“走吧。”

两人就弯腰鬼鬼祟祟的从酒肆后门出去，刚好碰见不知所以然从后窖抱酒出来的狗八三，要不是酒肆内的伙计示意这两人付过钱了，说不得狗八三就要施展一下许久未练的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