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倒是毫不在意，这句话比起这些年在混乱城自己听的污言秽语可好太多了。

“你要我从哪里讲起？”叶泽翘着二郎腿对玉雾说道。

“从三年前开始讲起吧。”玉雾也不介意叶泽的态度，反而开始回想起以前关于混乱城的情报。

“三年前只是发生了一件事，原本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混乱之地走出了五方人马。”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走出五方人马？是不是有藩王暗自在里面豢养军队？”叶泽刚开口便被胡捕头打断质疑道。

叶泽一挑眉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玉雾便开口平静望着胡捕头，“等他说完。”

胡捕头便立马干咳两声不再说话。

“这五方人马从混乱之地出来的时候，立刻将那些守候在外报仇的敌人屠杀一干二净，同时也将混乱城各个青楼赌坊酒楼客栈黑市霸占，迅速占领了混乱城。”叶泽的眼神开始陷入了回忆，“也就那时候混乱城开始有了规矩，每个月这些青楼赌坊酒楼客栈黑市都需要向混乱之地上贡，每个月上缴的贡品不够就会将那整个楼阁里的人杀一干二净，后面重新再安排人接手。”

“贡品？”玉雾轻声自语道。

“那些贡品有的是女子，有的是钱财，有的是美酒，有的则是兵器。”叶泽叹了一口气，“混乱城自然有人不服，但无论拿刀的，拿剑的，拿枪的，飞檐走壁的，没有一人能活过当夜。后来有人从混乱之地探出消息，原来当时从混乱之地走出的人马是从混乱之地最深处走出的五个人，这五个人从最深处不断地与人交手，驯服，最后被人称作五王。”

“混乱之地最深处……混沌岭……”玉雾揉着下巴，眉间的烦愁消散不去，自从那太白剑宗灭宗之后，这座江湖便没有停息过，而朝堂上隐隐也有暗流涌动。

“这五王一同制定的规矩便是混乱城城规，其中一条便是若有外来人图谋不轨，可杀之取赏。若有人与外来人里通外敌，亦可杀之取赏。”

“呵，他们倒是好大胆子，还敢自立为王。他们又怎么知道谁图谋不轨，又或者谁里通外敌？”胡捕头讥讽道。

“可杀错，不放过。”叶泽自嘲道，“知道又或不知道重要吗？别人说你图谋不轨，你就是，说你里通外敌，你便是，但你只要比那人强，你就可以不是，归根结底仍然是逃不过强这一字。也正因为如此，没人比五王强，便没有人可以反抗五王定的规矩。”

“那五王究竟有多强？”赖喻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赖喻摇摇头，“只知道之前有位自称剑阁长老的人来此询问五王的消息，后来进入混乱之地后便再也没见那人出来过。”

“剑阁长老？”玉雾突然对赖喻问道，“你出庄时，剑阁可有什么动作？”

赖喻不清楚玉雾忽然问向自己是为什么，但仍旧仔细思考一会摇摇头，“剑阁还是跟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动作。”

“我也没有搜查到剑阁长老失踪的消息。”洛风紧跟着说道。

“剑阁十三位长老，又怎会全部告诉我们呢，”玉雾轻笑一声，“只是剑阁素来心眼不大，一位长老失踪都没有任何动作的话，想必这五王中有什么人与剑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