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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玉雾身下的地面渐渐染上一层黑色,他站起身皱眉望着这一层黑色。
“自然是走,引魂针,夺魂手,养魂鼎早已经到手,棺椁中无非就是聂灭的身体和他珍藏的毒术见解之类,之所以他要来,是为了加深我就是他的影响,我学他越多,自然我就会越来越像他,那么我也就成了他。”
男子摊摊手无趣道。
“如果说我要抓你回裁决呢?”
“那我就只好放他出来再跟你打一架。”
玉雾有些无奈,等候三年却等了一场空。
“这棺椁你打开看吧,里面的东西你有需要拿也无妨,我就先走了,以后若有机会再见吧。”
男子将引魂针,夺魂手,养魂鼎分别递出,夺魂手落在棺椁之上,养魂鼎落在棺椁正下方的地面之上,夺魂手却悬立在夺魂手与养魂鼎之中。
“对了,记得将这三件物品还给毒心殿。”
说完,男子迈入那巨大琉璃镜之中,消失不见。
玉雾这才吐出一口鲜血,血液不是红色却是暗紫色,那两掌的威力实在太大,假若玉雾的身体还是之前境界,还能承受。可他的身体早就有许多暗疾,李太医早嘱咐他不宜运气动武。
玉雾蹒跚着步伐走到蝉长老身边,她已经没有生命气息。
玉雾听闻这蝉长老,还是几年前一次偶然去往毒心殿见过一次,喜与蝉语,不愿语人,生性冷淡,故只称作蝉长老,不知名,亦不知姓。
之后便是来到这间客栈,除后院听蝉能偶然见她一面,其他时候更是罕见,没想到最后一面会是在这里。
“生死难知,福祸难料……”
玉雾叹道,扶起漠虞,伸出两指探向漠虞鼻尖,低头望着她断臂。
应是失血过多昏迷,虽断只手,却也保住一条命,也算的上万幸。
玉雾在她左臂点穴止血后,这才走到棺椁面前,仰头望着棺椁上的花纹。
棺椁底侧有一处凹痕,与暗紫色流水花纹,再无其他,而棺椁左侧花纹身着斑斓战甲,面容威严,姿态神武,手执金色战戢的人纹。棺椁右侧花纹却是身一袭黑色战袍,神情显得闲自适,两手并无神兵或利器,只是探出一掌,轻抚着坐立在他身旁巨大的金眼白虎。
“郁垒与神荼,看来你也认为你心中藏有一头猛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