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大惊道。

“他这是想以死相搏，求一生机啊……，剑阁果然还是有几个能看的过去的人物。”

每当苏铭的剑刃碎一片，缺失剑刃的那块碎片很快就会附上一层冰霜，剑刃碎的越多冰霜覆盖的也就越多，到最后连同剑柄也都附满了冰霜。

“让我看看，究竟是你这种金蝉厉害，还是我这寒霜剑法厉害！寒影！”

苏铭手微抬，那附满寒霜的剑刃带起阵阵寒气，剑光如影般穿梭，寒气在月光之中留下阵阵寒影，金蝉振翅越快，苏铭的剑就越快，寒气就越来越重，最后金蝉的两只蝉翼上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它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风羽也可以看到金蝉那略微有些凄惨的模样。

“这苏铭倒是没有辜负江湖上对他的传闻，只可惜若是有那寒霜剑在手，他又何必花费如此多内力，摊上了一个没用的弟弟，还真是……。”

玉雾是真的对苏铭感到惋惜，若他不是剑阁的人，自己倒还是会出手搭救一番。

“我这金蝉有三双蝉翼，我看你究竟能冻几双！”

蝉长老冷笑道，虽然苏铭能坚持这么久，让蝉长老感觉有些意外，但是没有寒霜剑，他想把那柄一直维持寒霜剑的样子，好发挥寒霜剑法最大的威力，这种情况他是承受不了多久的。

剑诀固然威力最大，但他的反噬效果也是天下最强。

苏铭倒是面无惧色，从年幼梧桐州带上自己弟弟独自前往中土州剑阁，其中经历的生死有些远比今日来的残酷，现在的自己好歹也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可当时却只能任人宰割。

剑，我可以不要最好的。

但人，我一定要最强的。

苏铭闭上眼，眼前的诸多景色变得缓慢，原本晦暗堵涩的内力又突然如宁江般奔涌至碧海，顺畅且一泻千里。

“这倒也能让他破镜，还真是厉害。”

玉雾第一次正眼望着苏铭，他手臂上被反噬的阵阵冰霜开始溶解，剑刃上的裂缝诡异被一丝丝寒气连接在一起，苍白的脸色上一片平静，身上的凶狠惨烈气息变得温和平静，但平静之下蕴含怎样的能量没人能知道。

不止是玉雾发现了苏铭身上的不对劲，蝉长老也隐约感觉到了苏铭不对劲，虽然她没有玉雾那双观察细微的眼睛，但她却能从金蝉身上传来的急迫感和细微的畏惧感得到消息。

蝉长老不再主动任由金蝉一人抵住苏铭，她咬破自己的指尖靠近金蝉，在金蝉的蝉翼上刻画着诡异的符号，在蝉长老的鲜血滴落在冻结蝉翼上的冰霜时，洁白的冰霜立刻变成诡异的绿色，然后被蝉翼吞噬进去，那双被冻结的蝉翼反而变得更大了几分，蝉翼的纹络上更有细微白绿相间的颜色。

风羽不由得觉得那只原本只凭本能的金蝉，似乎有了些人性。

眼花了吗？

风羽眨眨眼。

只见那蝉长老单手一指，那金蝉便直冲向苏铭，再手腕轻转，金蝉便立刻避开剑光，尾部的蝉翼更是加快了声响。

“南荒蛊家的御蛊之术，这不仅仅是有关系了，还有颇深的渊源啊……”

玉雾若有所思说道。

风羽此刻看那金蝉身上的纹络，心神不由得有些飘忽，脑海中原本清晰的想法又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倒是忘了你了。”

玉雾瞧着风羽此刻的样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