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

方纹低头指着一旁不知所措的风羽。

玉雅见到风羽的真实相貌反而更加冷淡了。

“这？”

方纹见小姐反问自己，颇有些尴尬，反而是在旁的李河大大咧咧道：“方纹你有什么话直说嘛？这么婆婆妈妈干嘛！”

“这少年如此相貌，想必并不是平常人，属下以为要好好仔细观察一番。”

“方叔，这种事自然会有玉府管事操心，你我就无需多心了。”

玉雅轻描淡写说道，顺势从床边站起身来。

“走吧。”

“啊？小姐，这就走了吗？”

李河大吃一惊问道。

“怎么？你还想多留几天？”

李河还想有话说，方纹不着痕迹的脚尖提了提李河，李河立马闭口不言。

只是心中颇为委屈，早上小姐还心情好好的说要在城中多玩几天，现在傍晚回来性情一变，倒要连夜赶路了。

不管李河心中多么抱怨，可是这路还是要走的。

下楼时，方纹重新让风羽戴上了黑面罩，比较之前上楼时，风羽的相貌可是引起了客栈中许多人关注，而风羽也从镜中看到现在如今的相貌，沉默了起来。

来时欢语，走时沉默。

只有李河还在云里雾里。

这些天已经会驾驶马车的风羽熟练驾着马车，但是没有之前的开心，心情格外的沉默。

他的脸已经变了另一个人的脸。

他不懂为什么杨爷爷会带着自己去到那种诡异的地方，也不懂为什么那个婆婆在自己脸上随意捏弄，自己变成了这番模样，哪怕这脸再完美，都不是自己的脸。

顶着这张脸去玉府五年，究竟杨爷爷打着什么样的心思？

风羽都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驾着马车独自回头去亲自问杨爷爷怎么回事。

只是，送图的那位紫衣女子和取自己身上血的邋遢男子，还有言语间不经意对杨爷爷尊敬的李河与方纹，让风羽有些明白。

恐怕就算自己回去，如果杨爷爷不想见自己，自己也是见不到的吧。

李河并肩与方纹驾马走到一起，趁着月色，李河眼睛对着方纹眨了眨。

“怎么回事？”

方纹无奈的耸肩道“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

“夜间赶路本就不安全，更何况小姐也是知道的，另外小姐的声音怎么变得跟府中那时一样了？”

李河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时还回头看着马车。

“小姐心情不好时，声音就会变得清冷。”

方纹骑着马抬头看着月亮回应道。

“那小姐究竟为什么心情不好啊？我们跟小姐出来这么久，这才是第一次。”

方纹苦笑道：“你觉得我要是知道，会在这跟你一起骑着马探路吗？还是少说点话，夜间山路，不好走。到时候该你出手的时候，别又在那偷懒。”

“我是那种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李河抽起马背上的大刀，月光照在刀刃上，寒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