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李大哥,你要是不能上场,我们的赌局就输定了!”
当李龟年把手中的竹签举起来的时候,杜甫猛的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跟武忠达成交易道。
其实,这个时候,李龟年很想告诉杜甫,自己之前跟他说的那套投资风险和回报率的理论,其实也是正确的,自己并没有在赌注上投资,根本不需要承担风险。
而从利益上面来讲,少从杜甫这里分点零嘴美酒玉器首饰之类的东西,拿武忠五百贯的钱财,肯定更实在。
不过,看到杜甫可怜巴巴的样子,李龟年觉得,还是要教会他一些正面的东西,让他良好的环境下成长起来,树立正确的三观。
比如,懂得人不可以轻易的将赌注全部压在另一个人身上,朋友关系不能拿来当做衡量投资的标准等等道理。
于是,李龟年开口道,“你的赌局输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大哥,你可是我最好的大哥,可不能这么对我,对了,赌注方面,王大哥也有份的。”杜甫闻言急道。
“然而,这还是跟我没有关系啊!”李龟年将胳膊从杜甫的怀中抽了出来,耸了耸肩道。
“对对对,小屁孩,你打的赌,跟李班首有什么关系,我这还等着拿签去填写节目单呢!”武忠在李龟年拒绝了杜甫的请求之后,面色一喜道。
他腰间的钱袋中,东市柜坊的一叠存票,已经被他掏了出来,开始数钱。
看到他手上一大扎的存票,李龟年目光一缩,心道:想不到武家烂船还有三斤钉,这家伙出门居然带这么多柜坊的存票,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打断了数钱的武忠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们二人都是我的好友,我怎么能坐视他们输掉赌局呢!我看,这签,我还是不卖了,失了朋友之义,要再多的钱,也是无用的。”
闻言,杜甫大喜,转头就要对武忠说道,“我李大哥不卖了,你那里来的那里去,下次开大宴的时候,记得在家里焚香沐浴了再出门,这样或许能抽到好签。”
而王维刚才有些僵硬的脸,也为之一松,他倒不是输不起赌注,关键是,自己在李龟年的心里,如果还比不上一些铜臭之物的话,会让他很伤心。
“李,李班首,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咱们刚才说好了的啊!”武忠苦着脸道。
“呃,这个,一边是信,一边是义,我这也是两难啊!”李龟年做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道。
说完之后,他又故作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道,“其实,也有个两全之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武大郎你多出个两三百贯,把我这两位兄弟在赌注上的损失补足,这签,我就换给你了。”
“他的赌局,跟我们的交换又没什么关系,为什么钱不是你出,而是我出?”武家虽然有钱,但两三百贯白白给别人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李龟年笑了笑道,“这就得说到一个需求问题了,你需要我手上的签,但是我,并不太需要你的小钱钱,除非你给的钱,多到我令满意,所以啊!换不换在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头统计节目单的王府管事,正好高喊道,“还有谁没有填写节目单的,没有的话,我这就上报岐王殿下过目了。”
“等等。”
武忠朝王府的管事喊了一声,又对李龟年道,“今天就便宜你了!这里百贯,只多不少,签拿来,钱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