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迈开几步,还未望清县中是否有所抵抗,倒先见得那人又再单枪匹马匆匆飞来。
待其近后,询问事态,结果其却扬枪平举,不屑说道:“明有公瑾替我操办事宜,此些腐儒却非要我亲定计策,扰我比试,不知阁下久等未有。”
听得此话,云涯儿全未料到眼前之人对斗武如此上心,竟连当前战事也全不顾,有此之将,更是不知孙策当喜当忧。
但怎说来,其意已定,自也绝非云涯儿三言两语便可改。迟疑当中,忽而灵光一现,立即张口喊道:“阁下莫慌,只要你我尚在,这比试之机往后自有大把,可否先听我一言,代为将这要事转达可好?”
“无需这般麻烦,只消须臾你我便可分出胜负,到时自有空闲听你细言!”
这处心积虑思出之策,哪曾想得竟会被其人随口一言破解,更是可见此人好战之心。而其此番刚将言抛,便提枪攻之,仍如先前那般随意。
莫名其妙再陷苦战,云涯儿终难抽闲思索当前之事,光是左右抵挡便已耗尽心思。
片刻之后,面上二人仍未分出胜负,但云涯儿却早心知肚明,此番全因眼前此人乐在其中,才未彻底将己击败,处处留手。
倘若云涯儿也为武痴,遭受这般对待自是羞愧难当,幸而这边对那胜负并不看重,随即寻思起是否应当就此认输来。
“伯符!你还在此作甚!此正冲锋佳机,你若不在何人领军?要说军略我还尚可助你,但要冲锋陷阵,纵有百个周瑜,自也不及你孙策一半!”
尚未下定主意之际,远处忽又冒出一人大声呼唤一通,云涯儿这才知晓原来与己打斗半天之人便是孙策。不由感叹这武痴竟为找人比试而故意掩藏身份,自己早该于其忽然离去之时察觉才是。
相比这边惊讶,那孙策倒要镇定许多,攻完一合之后才抽闲扭头一答:“话虽如此,可我早与这位阁下立下约定,自不敢食言,你且带我周旋一番,我随后便到。”
尽管其人是否愿听周瑜之劝实则与云涯儿并无半点干系,但听其话意,反倒似己赖其切磋一般。无端被其推卸一番,心中立又极为膈应。
“什么随后!若再不进发,县中各人必定顷刻之间顺那北面而逃,失此佳机,以后再怎觅得!”
“不可觅得便不可觅得罢,反正你我也非为取其命而来,其若愿拱手让出驻地,岂不美事一桩,又何必要赶尽杀绝。”
劝说未成,反被教育一番,周瑜当即紧皱其眉,又再喊道:“当了几天主帅,你还真就以为我等是那山匪不成?这会稽虽说远离许县,但终归乃为皇土,岂是你我战胜几人便可夺来?若不能抓得县守,谁能替你表奏升迁!”
周瑜苦口婆心说之一通,孙策总算动摇,随后攻来最后一击,便立拱手高举,“看来此番比试必又推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