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夜空一副“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的表情,笑目中含满了玩笑之意,对霁初说道,“那时不知公主的身份,见到你美丽高贵,一时忍不住说出了奇怪的话。公主浑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辉,我怎么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呢?”
霁初听罢目光锐利如箭,瞬也不瞬地盯在夜空的面上,冰冷的神色仿佛凝出了冰霜,她冷冷道:“想不到,你不但喜欢耍小聪明,还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
夜空微微一愣,瞳仁一转便明白了霁初的心思,看来这种说话的方式无法取悦她,反而还惹怒了她。不禁暗暗叹道: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猜啊!
于是,他换了一个表情,露出了慵懒的笑容,对她说道:“公主贵为皇女,而我作为一介平民,对于说什么话让公主高兴,还没有学会。不过假以时日……”
听了这话,霁初的脸色更难看了,抢了他的话,冷漠地说道:“我对你不感兴趣,你就用平常的态度说话就好。你不需要阿谀奉承来讨好我,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
也许她是被奉承惯了,或者这一路走来虚情假意的告白遇到的太多了,对夜空这种讨好式的对白,霁初表现出了从心底涌出的厌恶。
“我们打算两天后出发,你可以走吗?”霁初没等他回答,又接着说,“如果伤势太重,不适合颠簸的话,我也会给你留下一笔钱,凭你的聪明才智,在这个镇子一定会丰衣足食的。”
夜空皱了皱眉:“公主的意思是,不带我走?”
霁初淡淡地说道:“我是为你的身体考虑,毕竟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个样子。放心,赏赐肯定比你想象的要多。”
“也是啊”夜空眉头一展,呵呵笑道,“好不容易当了救驾功臣,要好好利用公主的赏赐才行。”
霁初一甩袖,无声转身离开了屋子,像一片轻薄的白色羽毛,唯有手腕上那串手环发出轻轻撞击声,脆耳难忘。
房门关上,夜空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是有多想甩掉我啊!”然后,他身子一滑,躺了回去。
静静的躺了一会,他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的光景,他的周身便笼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那金光像是在他的身上游走一般,忽明忽暗,随着他口诀的变化,那金光的亮处分别在他身体不同的地方停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那层金光渐渐散去,夜空睁开双眼,眸子比刚刚霁初进来的时候亮了不知道几分,苍白的面色也红润发光,他嘴角一勾,把身上的绷带一股脑摘了个干净,露出了坚实健硕的胸膛,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看不到一丝伤痕,仿若从未负伤。
他低头看了看用红绳系在脖子上的一颗金珠,自言自语道:“慧智那老秃驴的东西还真管用。”
然后,他双手抱头靠在床头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只能看到那懒散自信的微笑又回到了他的嘴角。
正在此时,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随着“嘎吱”一声响动,玲珑端着一碗汤药蹑手蹑脚走进来。
她把汤药放在桌子上,走到夜空的床边,低头俯视他的脸,他将目光移向她,微微一笑。
看到那般迷惑人心的笑容,玲珑也笑了:“刚刚在门口遇到公主了,她不怎么高兴似的,你惹她生气了?”
夜空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玲珑道:“我们家公主性子是冷了一点,但她心地其实是很好的。”说着,她把汤药端了过来,“既然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