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盔弃甲啊,丢盔弃甲啊,惨败啊,惨败啊!天不助我啊!天不助我啊!”金胖子仰头看着天花板,狠狠的拍着床扶手,闪着泪花自言自语说道,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金哥,下一次咱们”
“连人带车的让人家给扁了还有下一次吗”金胖子终于被激怒了,对着大胡子和矮子一顿糗骂,一帮小护士又围了过来,挤着门缝看热闹,也惊动了许多病号,都探出脑袋东看看西瞅瞅的。
“你们赶快与他们和解吧,把车弄出来,把人安顿好,只有匹夫之勇管个用啊,搞得伤兵满营的,愣着干嘛,快下去安排呀!”
大胖子和矮子不停的点着头,鸡啄米的似的,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前后不一的表演,两个大爷们路过护士站,让见多识广的小护士们,看着远去的两个大老爷们的背影笑得前俯后仰。
心医院的急诊楼里走廊里挤满了清一色的保安的小伙子个个带着伤有的爆了头有的开了挂有的折了腿有的开了口,急诊的大夫也那么几个人特别是深夜主刀的大夫也只有一个人其他的都是护士,实习生什么的,忙得团团转,个个满头大汗,那也忙不过来,看来这帮受伤的保安只能排队等候了,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啊!。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不一会儿片区民警老王,带着一个值班的民警小王开着一辆桑塔那2000闪着警灯来到了急诊楼。与老王搭班的应该是一个名叫张小丫的小姑娘,张小丫是一个单亲家庭,从小是一个男孩子的打扮,一身爷们气,后来没想到还真考了警校,这不刚班不到2年,一毛一的警衔。深更半夜的老王没好意思叫她来,再说了,大晚的女同志也不方便啊!真有个什么事也说不清楚啊!
老王是南城的老炮了,名叫王有才,50多岁了,是西郊区南城的片警,一杠三,一级警司。小王叫王大堂,是个楞头青,但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一杠一,sn警司。
两位警察下了车,摘下警帽,王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并没有着急了解案情,而是在飞快的思考着,这深更半夜的有人报警,这么多的人受伤,肯定是sn混过夜生活发生纠纷后动手打的群架,或者是s火并什么的,真要查下去,可是惊天大案了。
王老点一根五块钱一包的红梅美滋滋的抽了,满嘴都是烟熏牙,递给小王一根,小王没接,说什么不会抽,其实现在小年青抽的都是玉溪芙蓉王什么的,档次高不少。老王也想抽好点的,可是一家三口他一个人班挣钱养家糊口,在京都这个大城市,这种情况还不少,也是假装的活着,挺不容易的,还是随便抽点便宜的吧,能省一块是一块,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受伤的保安们惊魂未定的,又来了两个警察,可别把自己绕进行去,要是进了号子可窦娥还冤啊!大胡子和矮子混在人群,一看警察来了,转身进了洗手间躲了起来。
“你,过来,说说是个什么情况?”小王指着墙角一个瘦弱的保安问道。
“我,我,我也说不清楚”那个保安额头被开了花,血疙瘩还挂着呢!警察的问话他岂敢说出实情来,也只好诺诺道。
小王一连问了三个保安,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个个噤若寒蝉。
“大堂,咱们走吧!”老王招乎着小王。
这小王本来是机关值班的,平时根本不下一线,今天是迫于无奈,临时配合老王来的。
“这还没搞清楚啊!”王大堂的执着劲又来了,再说了在机关呆长了,也没下过基层的,他哪知道老王的心思啊!
“这不是已经搞清楚了嘛,走走,车跟你说说。”老王憨厚的脸写满了智慧,招乎着大堂车。
坐在副驾的老王不停的给小王课,“这种情况都是口角引起的纠纷,打个架不算什么,也没有重伤,更没有出人命啥的,这种治安案件天天有,忙得过来吗,大案要案一大堆,这些治安案件不算个事。再说了,那保安他自己说不清楚,咱们干嘛较真呢!”
“我看那些保安受伤不轻啊,咱们不能视而不见啊!”小王的回答那是满满的正能量啊!
“咱们不是见了嘛,回头给面说是因为口角而推搡起来了,个别保安受了点轻伤,双方愿意和解私了不得了嘛!”
“这样能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小王你妥妥的开车,这事我来,有事我顶着。”经验老道的老王胸有成竹,还挺有担当的,他觉得这事发生在深更半夜的,也没有一个见证人什么的,查一晚也不可能搞清楚,再说了,那保安也不配合,问谁去呀!
小王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夜幕的老王,突然发现身边警界的老大哥也不容易啊,50出头了,还是一级警司,也是一个科员级别之类的,风吹雨晒的,古铜色的脸庞写满沧桑,满脸皱纹,沟壑交错,那是大自然的杰作啊!也是无字的军功章啊!那身警服褪色不少,衣角还起了毛边,唯有那头顶的盾牌国徽在路灯的映衬下还熠熠生辉。一想到治安支队这些老民警们还是任劳任怨的,支队长王强40出头已经老王高出好几级了,人人气死人,想到这儿,小王突然觉得与自己的父亲年龄相当的老王,怪不容易的,鼻子竟然出现了一阵阵莫名的酸楚。
到了分局,小王了楼,老王将身警服叠好,连同帽子一块放在了一辆老款飞马电动车的后座箱里,骑着小电动回家去了,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