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英心下一凛,暗道:只顾着防大哥了,到是忘了身边还有个家伙。她斜了一眼杜鹃,笑道:“本大小姐是练剑的天才,剑舞这种东西,一学就会。”
说完,叶雪英不再解释,因为用不着。杜鹃只是丫环,而且是一身荣辱系于自己身上的丫环。哪有小姐每样事都要给丫环详细解说的?
叶雪英派山雀将荷包给二哥送去。杜鹃果然就不敢再问了。
杜鹃心细如发,今天早上,叶雪英露出的破绽太明显了。她本来就有点怀疑,当下就忍不住起了疑心,只是这事不好说。她怎么跟夫人说?说自己怀疑小姐的灵魂换了个人?夫人就要问了,什么时候换的?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我?小姐出了事,你跟在边上干什么吃的?小姐死了,你怎么没死?
搞不好,一怒之下,李氏要杀了她和云燕等人给自己的女儿陪葬。杜鹃心下忐忑,却是不敢跟人说。连云燕等人都不敢告诉。云燕性子浮躁,杜鹃担心告诉了她,反而坏事。山雀等人又太小,告诉了她们也没用。
再说了,杜鹃也只是有这种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这种人的灵魂忽然变了个人的事,太匪夷所思了,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杜鹃很苦恼,她现在宁愿自己没有这种发现。象云燕一样没心没肺多好?
她有种举世皆醉,而我独醒的悲凉,小姐这么奇怪,满院子却除了自己,没人发现小姐有异常。
庆幸的事,奇怪的小姐至今没有对周边的人生出恶意来。这也是杜鹃一直犹豫不决,选择了不说的原因。如果古怪的小姐害死了人,她估计就忍不住要和人说了。
到了晚餐时,叶雪英带了云燕和江鸥去禧华堂,留下满腹心思的杜鹃守家。看杜鹃这样子,不适合带出去了。
吃过晚餐,叶文英提议打牌。
一家人聚在一起,没个活动,确实没啥意思。牌桌摆上来,李氏坐在上首,下面是三兄弟上阵。叶将军拿着本兵书坐在边上看,叶雪英凑过去,好奇的问军营中的生活。她是真好奇,很久以前,她就想知道古人是怎么练兵的,会不会真的摆出各种奇怪的阵。
现在遇上古代的将军,她怎么忍得住不问问?
叶将军无事干,逗女儿玩似的说了一些。叶雪英发现,小说里说的什么一字长蛇阵,游戏里玩过的锋矢阵,那是真有。象八卦阵那种神奇的阵法就木有了。
父女俩说得有劲,那边的人听了一会就不管了。李氏和文英是不感兴趣,只当雪英是没话找话,跟父亲联络感情。武英听了一会,见妹妹问的都是些简单的问题,这些问题他早就知道了,也没兴趣再听。只有权英,仍在仔细听着。
叶雪英是什么都问,操练了,吃什么了,帐篷是什么样的了,时不时还撒个娇。叶将军倒是全不在意,女儿肯跟他说话,撒娇,他高兴啊!
玩了一会,文英不高兴了。家里个个都是牌精,他输惨了。文英叫道:“今晚手气太差,雪儿!快来,帮三哥转转手气。”
打麻将的人常迷信,牌风不顺时有各种忌讳。文英输了二百两银子,记起妹妹手气好了。
雪英扭头,看三哥急得直向自己招手。她走过去,笑问:“三哥,怎么了?”
文英站起来,将妹妹按到自己位置上,说:“帮我打几把,输了算我的,赢了我们对半分。”
雪英一瞅,大哥就在自己下手,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武英笑道:“三弟输惨了,叫雪儿来就有用吗?”
李氏笑眯眯的说:“雪儿,帮着你三哥再输点。一会我给你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