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梁府,梁奕很快就派人去工部询问关于长梁县衙门一事,而自己再次进行查账,然而不抱有很大的希望。
递账本的还是上次那名官员,他只是个记录和核算账本的,实际上很少有接触的机会哪里还有贪墨的机会,当然态度上还是有很大的改变,因为他明白现在得罪不起。
翻开去年的账簿,全部翻完都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修缮长梁县衙门的记录,这可是林仁钊下令奖励的,如果是用的库银那就肯定有记录,而如今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银子是林仁钊自掏腰包,那他的银子从何处而来这是个问题。
看了一眼记录和保管的官员梁奕最终没有询问,此人多半没有接触的机会。
合上账簿,梁奕并不觉得轻松,从目前有的证据来看,只能证明林仁钊私自下令派人修缮长梁县衙门,至于银子的来源他完全可以狡辩是别人送来的,这样一来最多说他贪污几千两银子而已。
回到衙门正当他思考时,陆舒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随后梁奕将自己所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陆舒,然而叹气一声道:“不得不说这林仁钊很聪明,这一招对他来说可以保证其完全,就算调查出来最多证明他贪墨六千两银子,而不足万两可以免受其责罚,就这般上报肯定会打草惊蛇的。”
“梁大人此话怎讲,既然有了头绪为何不深入调查。”
“陆大人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徐闻皆双亲的坟园和长梁县衙门的修缮可以肯定是林仁钊拿银子去做的,然而问题是没有实际性的证据,仅靠一张公示能定什么罪,问题是搜不到银子藏于何处,再说这两位知县都是清官,从他们为百姓做事就可以看出一直在隐忍着,因为被查出来英明将毁于一旦,在纠结之下宁愿选择隐瞒。”
陆舒摇摇头:“梁大人,我认为有这些证据完全足够,你刚才都说了,现在可以直接将他们抓起来审问,没有一个官员能够顶住这样的压力。”
然而梁奕同样摇摇头道:“陆大人,这些清官不是你想的这般,就如同文安知县一样,他肯定是遭到了威胁才收下的银子,为何同样要隐瞒的不说出来,因为好的名声大于一切,将他们抓起来审问得到的结果要么是寻死,要么是坚持下去已证清白。”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大人可能不知道的是徐闻皆和方永谭两人为了受灾的百姓,私自上奏要求再拨发一些赈灾银,而且被皇上所知,你想一想能够做出此事的官员岂会怕你审问不成。”
陆舒没有怀疑这些话,他知道梁奕之前是在朝中当差,知道这些事很正常,所以他放弃了继续争辩,因为私自上奏皇上这事他都不敢做,风险实在是太大。
紧接着他叹气道:“梁奕,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差点发生两件大事,都是关于林仁钊的。”
“哦?所谓何事。”能够让陆舒称之为大事,不会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