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依旧摇头道:“本官不知道钦差大人再说什么,无非是想要一个解释和交代而已。”
梁奕冷笑一声:“行,既然李大人不愿意说那由本钦差代劳,三十万的赈灾银对外宣称只有十万两,经过调查实际发放六万两,而目前衙门库银只有不到一千两,请问李大人剩下的二十四万两银子去了何处,这是赈灾银应该有相应的记录。”
他一惊,呼道:“竟然还有此事?当时赈灾银下来后我去看流民的情况,在确认之后便离开了衙门,便将此事交给县丞在做,而他给我的单子显示已经全部发出去,怎么可能才六万两银子。”
不得不承认,他这一下的演技很精湛,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还真有可能被他糊弄过去,拿个奥斯卡影帝都不在话下。
“哼,那本钦差再问你,去年水磨县交的税银和实际收入的税银为何相差十万两,你不要说这也是县丞在做,每年缴税银必须要由知县亲自检查过后再行报和缴,意味着你对此事是知晓的,为何却没有报,隐而不报这可是大罪,另外少缴的十万两银子去了何处,这一点想必你应该清楚吧。”
此话一出李峰的脸色大变,这件事无论他是否定还是认同都是有问题的,一点头说明自己知道,那是隐而不报有欺君的嫌疑,再次否认说明每年缴的税银没有经过自己的审查,那是失职之罪。
见李峰不说话,梁奕继续道:“前两日我去乡里走了走,后来得知水磨县的税收竟然朝廷所规定的税银要多很多,据村民说是衙门下令提高的,而衙门的官差却说是朝廷规定的,本钦差一直在朝为官,为何没有听说皇单独涨过水磨县的赋税,难道这一点李大人同样不知道?”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李峰仿佛抽走了浑身力气,瘫坐在椅子不知所措,随后梁奕又说了几件事,每一件都让李峰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和借口。
见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梁奕大喝一声道:“李峰,你到底要隐瞒到什么时候,还不速速招来,莫非是要大刑伺候才肯交代。”
缓过来的李峰心还抱有一丝希望,反驳道:“梁奕,这只是你一己之言罢了,哪怕是钦差也要讲证据才行,否则是污蔑,到时候我一定要在皇那里参你一本。”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城南巷子里那两栋房屋应该是你的吧,不得不说将银子之类的藏在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算那两栋房屋是我的又如何,我在水磨知县已经七年时间,现在住的府邸本来是知县的,我在城南买两处房屋以后老了去住难道也是错误的?你敢保证你没有一处房屋存在?”
说这话的时候李峰已经趋近疯狂,只要梁奕没有拿出实际性的证据他不会承认,他藏银子的地方和办法自认为天衣无缝。
梁奕没有搭理他,继续道:“也是,你没说错,不过本钦差还在周围那一排房屋内发现了大量装有银两的箱子,其有几箱的金银财宝看的是眼花缭乱,实在是惊叹不已啊,是不知道李大人有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不如一起去欣赏欣赏如何?”
最后的防线被击溃,李峰再无反驳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