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2章 生米煮成熟饭(2 / 2)凉凉公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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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想捉住了逝以寻的手握在手心里,挑了挑眉,道:“已经没事了。不是什么大伤,休息几天也便痊愈了。”

“真的?”

“真的。”

难怪,难怪玄想迟迟不来看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记得我从梦境回复现实的时候,身上披着的是玄想的衣裳。是他将她送回琉璃宫的,自己却受了伤一直瞒着她,第二天还她受刑,他还不顾伤势将她背了回来。

玄想哭笑不得地任逝以寻将他翻来覆去地检查,确定了他确实没有大碍了以后才罢休。

后来玄想没有在九重天多逗留,只道自己东海里有事,便匆匆返还。白云渺渺绯衣似火,堪比天边那火红的云波。

玄想站在祥云上,侧身笑睨着逝以寻,似一副精美绝伦的画卷。眼波浅浅,勾着唇角道:“别忘了昨晚你答应我的事。阿寻,等我。”

逝以寻脑子一空,胡乱就应道:“你碰了我的身子,理应对我负责。”

玄想抽了抽嘴角在云头上歪了一歪。彼时恰逢有一只小仙子堪堪路过,无风自乱。

逝以寻扭头看着那小仙子,道:“看什么,东海少君已经是本君的囊中之物了。尔等就莫要再肖想了。”

于是终于有一天逝以寻和玄想的花边暧昧绯闻在整个天界里传得沸沸扬扬。大抵意思就是,她和玄想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好事将近好事将近。

常在司命宫游走,不知归处的白琅,终于摒弃跟逝以寻的前嫌,特地到琉璃宫里来找逝以寻叙旧。前后态度表现出了巨大的反差。

他一坐回廊上就卦地问:“听说帝君和东海少君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逝以寻瞅了瞅他,道:“是青漓派你来的么?”

“不是不是”,白琅很坚定地摆手摇头,“是我独自想要来了解了解,绝对绝对绝对不关青漓的事。帝君不要诬陷他!”

逝以寻问:“那你想要了解啥?”

“你和东海少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琅凑过来问。

逝以寻道:“就是大家说的那样啊。他都碰过我了,总得要负责罢,不然我对他负责也可以。”

白琅听了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唏嘘道:“你们真的是很般配啊,我怎么早些没发觉呢?还以为你对我们尊者有非分之想,结果让尊者不得清净。你和东海少君不久以后就要成亲了罢,这样没人再打扰尊者,我就放心了。”

逝以寻疑惑道:“我有事没事去打扰你们尊者作甚?吃饱了撑的?”

白琅呔了一声:“可不是嘛!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回头你们定了亲事,一定要记得邀请我啊,看在你帮我追青漓的份儿上,怎么我也得来喝两杯喜酒。然后这事让尊者知道了,说不准他也会来呢!”

“这个自然好说”,逝以寻饶有兴味地打量他,努嘴问:“那你和青漓,发展得怎么样了?他接受你了吗?”

白琅有些不自在,拧了拧衣角,道:“快了啊,虽然青漓那人嘴巴不饶人,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感觉,他应该已经喜欢我了。”

逝以寻拍拍他的肩:“再接再厉,你一定会成功将他拿下的。我教你一招,你要不要?”

白琅双眼发亮:“什么法子?”

“你觉摸着我和玄想的关系,如今怎么样?”逝以寻问。

白琅道:“那还用说的,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啊!”

于是逝以寻又道:“这不就好了。要不你也试试生米煮成熟饭?”

白琅回味了一阵,认真道:“怎么煮?万一他不依怎么办?”

“不依?那好办,霸王硬上弓啊!你好歹也是尊者身边的人,怎么着也会捏点儿药丸子罢,先将人放倒了,然后任你欺凌羞辱。等事成了之后,他岂不是百口莫辩,到时候只能对你负责了。”

白琅摸摸下巴,带点儿兴奋,带点儿茅塞顿开,道:“莫不是你和东海少君也是这样?”

逝以寻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顿时白琅整个人精神十分抖擞,气虚轩昂地站起身,撩了撩衣摆,感慨道:“人生得此一知己,足矣!你且等着我凯旋归来!”

逝以寻笑眯眯道:“不成功便成仁,与君共勉。”

逝以寻料想,当晚的司命宫应当相当的劲爆,本想摸着过去瞅瞅,哪想才将将出了琉璃宫就碰上天帝派来的人。天帝又邀她去看戏,一事只好作罢。

这回看的戏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大意就是一位俊朗的少年与一位窈窕的少女是青梅竹马,这少年对少女是芳心暗许,可少女却迟迟不肯表态。所谓好事多磨柳暗花明,终于少女脑子遭了重创,一朝醒来以后脑筋发达了,与少年翻云覆雨了一番。最终两人有终成眷属。

逝以寻心神不宁地看完了整场戏,天帝悠闲地剥了葡萄皮,将葡萄肉喂到嘴里,笑呵呵地问:“小寻,这戏好看么?”

逝以寻也剥了个葡萄,嚼着果肉,深沉地点了点头再深沉道:“甚好。”

天帝又给自己剥了一只葡萄,懒洋洋道:“结局我还是挺满意的,可我觉得郎有情妾有意便罢了,可婚嫁之前就那么大张旗鼓地翻云覆雨,实在不妥。回头那少女估计回家又得受她小叔一顿鞭子。”

逝以寻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欲哭无泪:“小叔啊,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于是逝以寻又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苦口婆心地跟天帝解释,她跟玄想实在没有翻云覆雨这一说,她都没能快活一把,就要受鞭子,实在是太冤枉了。

一切都是卦惹的祸。

天帝继续悠闲着剥葡萄皮,道:“空穴不来风么。听说玄想碰了你的身子。”

逝以寻逻辑混乱连连捣头:“碰了啊碰了啊”可是一对上天帝投来的眼神立马就清醒,复摇头,“不是那个意思,他是碰了我,但我们之间很纯洁!他只是给我擦药而已!前两天不是天刑吗,他真的是帮我擦药!”

这还没严刑逼供,某女便全招了。到最后,戏演完了,逝以寻也只差给天帝跪下指天发毒誓求他相信了。

天帝略深沉,吃完了一碟葡萄,悠闲地拭了拭手,才道:“我且信你一次。”

顿时心才落回肚皮里去,逝以讪笑了一下,道:“小叔英明。”

随后天帝转念一想,复又思忖着道:“你也知道,玄想那小子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眼下你与他的卦传得这般火爆,回头他要是坐不住,上了九重天来向你求亲,你准备怎么答复?”

逝以寻默了一默,回想起玄想的音容笑貌及倾世风姿,心里踏实着却又似空空的没有着落,大抵她也是等着玄想来向她求亲的罢,所以暂时有了这种复杂的情感。

逝以寻与天帝道:“我想我应该会答应,可能我暂时喜欢他没有他喜欢我多,但日子久了,我应该会越来越喜欢他的。”

天帝站起来道:“你这么想我很欣慰。玄想是个不错的小子,你父母亲当年也是很看好他的。”

“是啊,不过”,逝以寻想了想,又道,“我至今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重归梦境。总归是一场梦,记得不记得都赛不过现实,因而我觉得没什么损失。玄想对我这样好,我也觉得很圆满。”

“你能想开就好。”

后来天帝有事务要处理,叮嘱了逝以寻几句后便离开了。逝以寻也准备回琉璃宫去,路上路过司命宫的时候,老远便看见一抹白影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出来,跟她撞了个满怀。他抬起头来逝以寻一看,可不就是白琅嘛。

只是这白襄,形容慌乱,丝毫没有往日的死皮赖脸,面色颇有些苍白。

逝以寻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张了张口还未说出一个字来,眼圈儿便红了。

跟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姑娘似的。

白琅往身后瞅了瞅,道:“逝以寻,我们、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逝以寻迟疑了一下,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自从跟白琅成了朋友,往后他左一声逝以寻右一声逝以寻叫得颇为顺口。他便又道:“你带我躲躲,带我躲躲”

随后隐约听见有脚步声从司命宫里头传来,白琅不由分说拉着逝以寻便跑。

从前对他来说,喜欢得恨不得要嫁过来的司命宫,眼下他却躲也躲不及。不知道这个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逝以寻带他去了琉璃宫。反正她的琉璃宫又大,一个人住也实在寂寞的很,多一个人讲讲话也挺好。

逝以寻问白琅:“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司命宫的嘛,干啥现在要躲?你躲也可以回般若界去嘛,莫说青漓找不到,就是他能找到,也不敢轻易去找。”

白琅沉默良久,闷了四个字:“没脸回去。”

“怎的了,你跟青漓闹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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