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0章 走火入魔(2 / 2)凉凉公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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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儿”衣裳半褪,逝以寻忍不住snn了一声,他手指灵活地挑了她的衣带,舌尖不住在她的脖颈间挑逗,齿端轻咬。

逝以寻难耐地扭了扭身,换得宋白玉低笑一声,他亦是难耐,没将她的衣衫全部褪干净,手下便撤了她的亵裤。

然,倏地一抹清傲无双的背影,背对着出现在窗前。那银冷的发丝,一丝一丝拂了进来,比月色更孤寂。

逝以寻浑身陡然一凉,抬手便往宋白玉后颈敲去,下一刻,怀中的宋白玉忽然没有了反应,睡得安静沉稳。

逝以寻穿好衣衫,将宋白玉扶进床榻里侧,起身便出了房,窗边的人影已经不见。

逝以寻几乎是循着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药香一路追去的。

终于在一处山崖,冷金色衣摆迎风扬起,广袖纷飞。她找到了他。

重砚。竟也来了她的梦境里。

在他转身的刹那,那一张和宋白玉一模一样的面孔,即便是在心里提醒了自己那么多遍,也还是忍不住怔神。

身体的热度未消,反而灼烫到极致的时候,又漫出一阵一阵的悸痛。

逝以寻眨眨眼,调笑道:“为何玄想来了可以与慕涟微相融合,但尊者来了却不能和宋白玉融合,还真有点可惜。”

重砚眼波冷曜,无半分微澜,道:“你的思想里,我和宋白玉是分开的两个人。”

逝以寻捡了一个石墩儿坐下,叼起一根草茎,若无其事地眯着眼欣赏这玉泱的山景,道:“那你来做什么,跟玄想一伙儿的来阻止我梦里长眠?我记得药尊者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一念三千,成灾成劫。你还不明白?”

“明白,怎么不明白?”逝以寻支着下巴笑睨着他,“只是我一无双亲常伴左右,二无牵挂记于心间,无事一身轻,我行我素惯了,纵然晓得再继续下去是错是劫,我孤身一人去闯一闯又何妨?不过你能和玄想一起来,我挺欣慰的。你不在意我,却还是做了一件染上俗世红尘的事情。”

重砚不悲不喜,一双眼却慢慢平和了下来,道:“早知你巧言善辩,劝不动,一根筋。再任由你继续下去,梦境无法支撑结界,届时你灰飞烟灭都是有可能。”

逝以寻嚼了嚼草茎,微微发苦,道:“我觉得做神仙没什么好的。不若我这梦里做了百来年的凡人,有一个爱的人,一起纵意江湖逍遥快活。纵然是灰飞烟灭,亦无所怨悔。”

重砚顿了顿,道:“这样你永无可能再见到你双亲。”

逝以寻应道:“你们佛不是讲求因缘嘛,并不是我安好地活个千百万年就一定能如愿见到他们的。”

转而心思一动,笑咧咧地道出了心间疑惑,“药尊者神通广大,既然想我出去何不强力将我拉出去便是,非得要在此苦口婆心地相劝?”

重砚难得地眯了眯眼,逝以寻又继续道,“好歹这个梦境里,我才是主宰不是?我将你和宋白玉想成两个不相干的人,你便不能附在他身上,倘若我将你们两个想成同一个人,你便是他了。我若不主动要求历劫转醒,你和玄想谁都不能强迫我。药尊者当然是有能力强行冲破我梦里的这个结界,你法力无边尚且无事,我和玄想兴许就不明不白地一睡不起了,岂非得不偿失?我说得对不对?”

重砚半晌未答。逝以寻起身拂了拂衣角,转身而去。走了两步,身后重砚生平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说:“逝以寻,你不要胡来。”

“大家一起玩玩儿么”,逝以寻侧了侧头,露出小虎牙笑了笑,垂眼看着脚边的草叶凝露,“要不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和宋白玉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爱他,你能感受得到吗?方才在房里,我和他在一起时,凭意识感觉到了,窗外你呼吸与他一般紧凑,身形比他还要僵硬。”

半晌都无人回答她。

等逝以寻转头去看的时候,身后哪里还有重砚的影子。

后来逝以寻才明白,彼此之间,执迷不悟的,何止她一人。

话虽那么说,逝以寻还是没有将重砚和宋白玉想做同一个人。

总归来说那样还是相当卑鄙。每每逝以寻与宋白玉亲近的时候,逝以寻便能感觉得到重砚在承受莫大的煎熬。这对于逝以寻来说,无疑是一件新鲜事。

可久而久之下来,连她自己都已经糊涂,谁是宋白玉谁是重砚。

后来,她做了一件作茧自缚的蠢事。

终于,宋白玉在玄想的指导下,急于求成,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天气越发炎热,炎热得不正常。

这日傍晚,逝以寻站在山头上瞅见宋白玉院子那边隐隐戾光乍现,心中便叫不妙,火急火燎地往他院子奔了过去。

一冲开院门,红光大振。扑面而来的戾气收不住了,一柄冷光银剑便朝她刺来。

逝以寻看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时,大声道:“白玉!”剑刃离她脖子分毫,生生停了下来。

逝以寻当即收了他的剑,点了他的穴,带他进屋,欲强行驱散他血脉逆流的真气。

宋白玉阖眼坐于床榻上,他身上就似一个无底洞,不管逝以寻如何给他施力,最终都如石沉大海不得回应。

“寻儿”

在逝以寻焦急万分的时候,宋白玉忽然睁开了眼,眼眶红红带着氤氲之气,喃喃地唤她。

下一刻,还不等逝以寻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冲她压了上来,凭着本能地用力撕扯她的衣衫。

“寻儿寻儿”

心里不住下沉,沉入漫无边际的深渊。

宋白玉走火入魔了,他没有放弃修道,最终也没能修成仙道,而是修了魔道

是否真的是天意弄人,有不得成眷属。

逝以寻本想着,重回这梦境,能劝他放弃修道,她便不用清醒,便可以和他厮守一生。

平凡人的一生,匆匆几十年,但有这几十年逝以寻就已经知足了。

可惜现在,事与愿违。这样下去的结果又是什么,宋白玉入了魔道,她又要去哪里找他?

疼痛麻木了,慢慢被快意所替代。

她就是茫茫江海里的一叶浮舟,除了抓紧他,别无他法。

“白玉白玉”逝以寻撩开他的长发,努力看清他的眼。奈何他眼里除了一片红,没有神采更没有她的影子。他忽而一个挺,抵入她身体最深处,逝以寻情难自禁地抱紧他的头在胸口,仰着脖子呢喃,“重砚”

似乎只是刹那间,满室金辉,一心安宁。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望着身上的人一动不动。他神采缓缓恢复了清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消退了戾气,淬上冷冷的淡金色光晕,眸光深沉,如跌入万劫不复的红尘。

眼睁睁看着手中揪紧的黑发一寸一寸地变得银白,逝以寻只觉苦不堪言,胡乱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既然你不知道,还敢屡次三番突破我的底线。”清冷的话语自他唇角溢出,他信手拂落床榻上的被衾,只余二人衣裳凌乱地躺着。

下一刻似有一根弦,一根代表冷漠尊华的弦已崩断,他扬指撒下一道结界,继而毫不客气地将逝以寻紧紧压着,“那好,我告诉你到底是为什么。”

重砚不是宋白玉,但他却有着和宋白玉一样旋律的呼吸,一样娴熟的动作,一样紧致勃发的身体线条。

谁又能说他们不是彼此。

耳鬓厮磨。

逝以寻往后仰着,密密麻麻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间,带着灼烫的温度。

一轮弦月,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万分旖旎。

汗水沾湿了彼此的发,一滴汗从他的鼻间悄然滑落,滴在了逝以寻的胸前。

他凝着双眉,像是一直在克制,却一直莽撞得如同一个无知少年。

他两手撑于她身侧,低低喘着,琥珀色的瞳孔里莫名绯然。像极了最初那个僵硬隐忍的宋白玉。

逝以寻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抚他的银发。

他身体顿了顿,旋即眼眸里充满了极度的占有,再度压了下来,噙住她的唇,双膝将她的双腿顶开到了极致,倾身往前深挺,咽下她所有的低泣,浑身颤栗得无法自抑,在他身下荼靡绽开,仿佛到了那尽头

身下的床单折皱凌乱,身上的人不知疲倦地入侵索取直到白日里夏季的温度彻底凉下了,到了骨子里了,逝以寻累得再也睁不开眼,“重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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