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7章 情敌(2 / 2)凉凉公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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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玉不咸不淡地看了皇帝一眼,道:“病人没有良好的心情。”

逝以寻也跟着看向皇帝。

皇帝也不尴尬,挑眉,笑了两声,道:“莫不是朕的到来给了道长太大的压力?”

宋白玉直接挑了一个尖锐的话题道:“正好今日皇上到来,贫道与师父两人打算这两日便离开,此次闲话算是向皇上告别。多谢皇上连日以来的关心。”

皇帝嘴角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看着逝以寻,问:“要走?”

逝以寻咳了两下,道:“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也罢”,皇帝叹了一句,“红颜知己难求。”

后来随意没有状态地闲聊了几句,皇帝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复又停了下来,转身明媚如初,对宋白玉道,“这位道长,朕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谈的?逝以寻有点纳闷。

但是此话似乎正中宋白玉的意,宋白玉连犹豫都没有一下,将皇帝引进门道:“皇上请。”

两个男人进屋,房门一关,生生将某女隔绝在了外面。

逝以寻生怕出什么事,这皇帝的口味尚不明确,要是他留她不成,就改变主意留宋白玉了呢?以宋白玉的姿色,足够让他萌生邪恶的思想啊

于是逝以寻也毫不犹豫地躲在角落,听墙角。

“道长喜欢你师父?”

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忒直接。不过皇帝的这个问题,她喜欢。

她也想听听宋白玉是怎么回答的。

宋白玉依旧是那副平无波澜的声音:“关你什么事。”

“三纲五常,人伦长幼不可违,道长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关你什么事。”

皇帝顿了顿,继续道:“我母妃随父皇去之际,便想着为皇有诸多不由自主,不能主宰自己的感情,起码能够找到一个知己。”

“关你妈什么事。”

逝以寻捂嘴,在角落里险些要笑出声来。这徒儿真是可爱,她简直爱极了他对待别人的嚣张态度。

皇帝似乎有些挂不住了,道:“你师父,就是朕想要的那个知己。你们是师徒,不合适。你离开她,朕会给她全天下最好的。”

顿时,逝以寻想笑的心就笑不出来了,七上下的。

这破皇帝之前还说什么,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强人所难,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就变卦了呢?

当即,宋白玉就冷笑了两声,道:“不合适也不会让给皇上。信不信明天贫道就会带她离开皇宫,再也不回来。”

“凡事不要做得这么绝。”皇帝压低了声音,似有些被宋白玉激怒了。

“她是我师父,与皇上没有半钱的关系。”

皇帝拂袖,开门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逝以寻蹲在墙角,久久没有动作。一朵桃花,就这样被宋白玉彻底给掐死了。她从来不知道,他在别人面前,居然这么拽,连对方是皇帝也不放在眼里。

在被宋白玉的霸气震撼之余,她还贼感动,虽然他没承认她是他喜欢的人,可她仅仅是他的师父,就足以让他这样维护了,如何能不感动!

差点就要感动得哭了。单恋中的姑娘,是很容易被满足的。

“师父。”可惜身后一道轻轻的声音,及时收住了某女的情绪。

不知何时,宋白玉在逝以寻身后蹲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逝以寻胡乱答:“哎呀,是白玉啊,为师饿了,你去给为师弄吃的来!”

“师父”宋白玉非但不去,反而贴近了些,缓缓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让某女怔愣当场。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别怪白玉,师父不能跟任何人走。”

逝以寻扭过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墨发散在月华衣衫上,一双眼睛,华光盈盈,风流缱绻。

逝以寻难以自持,一头栽进他的怀里,道:“除了白玉,为师谁也不跟。”

随后,宋白玉怎么也不肯领皇帝的情了,太医院送来的药膏,他一律不肯用。这一夜,逝以寻和宋白玉对峙在床上,他不肯脱衣,而她手里捧着药膏,说什么都要给他上药。

关键是还能趁机揩这徒儿一把油啊。

宋白玉面无表情,道:“师父不用麻烦了,弟子伤已好,不需要用这些药。”

逝以寻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没有好全,要多涂几次才能完全好,白玉乖,脱衣服。”

“他家的药,弟子不涂。”宋白玉斩钉截铁道。

这个他,不用说了,毫无悬念地是指皇帝。

逝以寻道:“白玉啊,你看不惯他,总不至于和药有仇罢?”

宋白玉很嫌弃地瞥了一眼逝以寻手里的药膏,一边嘴角一扬,透出几分邪气来,道:“谁知道他有没有趁机在这药里下什么慢性毒药。”

卧槽宋白玉和那什么皇帝,已经积怨这么深了吗?

但细细一想,不无道理。江湖上这种事情多得很,对积怨的人不得不防。

思及此,逝以寻一把丢了药膏,起身汲鞋,道:“白玉说得也是,为师太疏忽了。这样,你在这里等着,为师出宫一趟,去外面帮白玉买药回来。”

宋白玉想都不想就突然拽住了逝以寻的手臂。

逝以寻穿鞋的动作一顿,回头疑惑地看向他,他却别扭地移开脸,只留给她一个无限美好流畅的侧颜线条。薄唇一抿,道:“师父不要麻烦了,不涂药也没有什么。”

逝以寻严肃道:“白玉你这伤,是落在你身,痛在我心,不能大意。”

磨蹭了一阵,宋白玉别扭着执着,他不得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逝以寻见状,大惊。接下来如噩梦一样听他说:“师父,这是弟子自带的外伤药,若师父真要给弟子涂药,就涂这个罢。”

这怎么得了

她不是没受过宋白玉这药的苦头啊,也打心眼儿里期盼着,有朝一日他自己能够用上他自创的药,然后体会一下当初她不说穿的良苦用心。

可眼下,真要是将这药涂到宋白玉那么大片的伤口上,非得要他半条命不可。

“白玉啊,你是认真的么?”

“这个药应该也蛮有效果的,师父就用这个罢。”

见宋白玉说得诚恳,逝以寻也不好再推脱。只好捧起他的手背,抠了点儿那种药膏,在他的手背上试涂一下。

事实证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俗语是那么一个道理。

经过此次宋白玉亲自试药以后,他再也没有动不动就掏出自己的治伤药,来给她这个师父用。

再隔几天,宋白玉已经能够大幅度地做扩胸运动而丝毫不牵扯伤口,师徒俩便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准备晃悠着回蜀中之地。

好歹也该回去向慕涟微那个玉泱掌门报告一下进程。

不过到底是要多久之后才能抵达蜀中,一年半载,还是三年五载,这个说不准。

逝以寻已经征询过宋白玉的意见,师徒俩儿又不赶着去斩妖除魔,完全不必要赶路程,可以慢慢游历着回去。

宋白玉也是觉得,已经有好几个年头没有一起随逝以寻游历,故而答应得很干脆。

这让某女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狼子野心,瞬间膨胀,期盼着师徒间充满浪漫气息又激情不断的美好旅程。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逝以寻一心扑在行程安排上。

有时候,因为想得太过兴奋激动,而在宋白玉面前露出了端倪。

每当这时,宋白玉便会双目微窄,定定地看着她,眼梢轻挑,似笑非笑地问:“师父又在想什么不光彩的事了?”

瞧瞧他说的不光彩的事他还真是了解她这个师父啊

逝以寻正在想,她和宋白玉出宫以后,是不是可以效仿一般的才子佳人那样,有空去游个湖。

湖中安静,他们俩就在画舫里独处孤男寡女,,那画舫化开的涟漪,像是荡漾在心中,刺激得很呐。

但她能这样跟他说嘛?

于是,逝以寻正色哆他一句:“为师计划行程,冥思苦想,费神得很,怎么会有时间想不光彩的事情,况且为师是那样的人吗?”

“嗯,不是。”宋白玉浅浅应了一句。

这一应,眉眼间依稀也有了笑意,丰神俊朗。霎时让逝以寻丢了魂儿去,鼻间也汹涌澎湃了起来。

以往,他很少这样,带着点点笑意,安宁地与她闲话。不注意还好,细细一看,就觉得非一般的杀伤力啊。

本来宋白玉正在看书,见状,丢了书就走过来,手掌托着她的后脑,让她往后仰,袖摆夹杂着清然的气息往她鼻间一扫而过,瞬间鼻槽里的热流奔腾不息啊

其实他不过来还好一点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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