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白玉轻声应着,“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逝以寻在他衣襟里,深吸一口气,道:“nn,上次给你用过的那种。药效应该不强,很适合蒙混过关。”
“嗯,谢谢师寻儿。”
一声别扭的“寻儿”,让逝以寻的心彻底融化。她恋恋不舍地放开宋白玉,小太监叫来了一个宫婢,让宫婢引着逝以寻走,而宋白玉被小太监引着走。
逝以寻几步一回头,直到宋白玉完完全全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从前,似乎没有两人没有像这样,分开行动过。说不担忧,那是假的。
只要宋白玉在外面处事,她这个师父都会为他担忧。
不是怕他应付不来,是怕他稍有差池就受伤。
小宫女见逝以寻如此期期艾艾,套近乎道:“你家兄长,长得真好看诶”
逝以寻看她一眼,道:“是嘛,只可惜马上要变真的太监了。”
小宫女一下就没了希冀。
三天,逝以寻都没有见到宋白玉。
先是沐浴换宫装梳发髻,再是集合到后院听嬷嬷讲课。课几乎没有听进去,反正也不是真的去服侍那个宛妃娘娘,心里便一直在想宋白玉怎么样了。
终于熬过了三天,三天以后,逝以寻去宛妃的宫里报到时,见到了宋白玉。他已经换了小太监的衣服,看起来清秀bnn,他给逝以寻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等报到以后,该干嘛干嘛,师徒俩自然不会笨到真去干手上的活儿。
逝以寻将宋白玉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捧着他的脸,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心急地问:“怎么样了白玉,你有没有受伤害?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宋白玉安静地看着她,然后如安静的睡莲,在晨间缓缓绽放,唇角微勾,双目流光滟潋,眼梢往上挑着,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发髻,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nn好不好用?”
“好用。”
下午的时候,逝以寻和宋白玉做做样子,打扫了一下后花园,就听闻晚上皇帝要过来找宛妃歇寝。于是整个宫里上下都开始忙碌准备。
师徒俩不去瞎搅和,继续找个偏僻的地方,双双躺在阴面又避人耳目的房檐上,享受初夏优美的时光。
夜幕一降临,底下就是一座灯火嫣然的宫殿。
宫殿有长长的走道,接挂着六角琉璃盏,将烛火折射得细碎而朦胧十分美丽,果真是一个奢华有钱的地方。
逝以寻和宋白玉自然不能像那些奴才一样,走正门进去,而是飞身翻进了屋檐,一路往里。
里面相当热闹,一批又一批的宫女太监来来去去,女的手捧花篮、薄纱霓裳等物品,鱼贯进入某间房,男的则里里外外打点,似为皇帝的即将到来而做好准备。
看来这皇帝的夜生活,委实是丰富又多彩呀。
师徒俩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易被人发现。逝以寻手指往门纱上戳了一个洞,跟宋白玉眼神交流:白玉你先莫轻举妄动,我先看看再说。
这一看,哎呦喂,十分香艳呐,竟碰上了美人儿入浴。
轻衣薄带缓缓宽下,留给人一抹无限遐想又完美无限的背影。美人儿轻抬,款款入水。水面上,雾气氤氲,且都撒满了花瓣儿。
这时,旁边的宋白玉轻微的有了动作,逝以寻扭头一瞧,见他按捺不住,也准备往门上戳一个洞自己瞧。
请问这种事情,逝以寻能随便让他瞧吗?里面洗澡的人又不是她。
当即,逝以寻眼疾手快,一手抱着他,一手捂了他的眼,道:“白玉莫看,你看不得,非礼勿视。”
后来,逝以寻为了不让宋白玉看,索性她自己也不看了。
两人一起在阴暗的角落里蹲点儿。不多久,尖细的声音就报了一声:“皇上驾到”
一袭明黄的衣摆,自花枝儿旁一扫而过,逝以寻仰头看去,身形倒是俊朗结实,但走路急躁,脚步隐隐有些发虚。
想必是这连连多日下来,在后宫相当放纵,导致外强内损了。
那沐浴过后的美人儿,体态轻盈,薄纱袅袅,迎出房间半福礼,媚声道:“臣妾恭迎皇上。”
此时此刻的美人儿,跟上回逝以寻和宋白玉夜探皇宫时,在她寝殿里见到的幽怨模样大不相同。虽然仍旧是穿的素淡衣裳,却妆容精致,眉目含春。有股说不出的风情缭绕。
“快起来,跟朕还多礼。”皇帝弯身,亲手扶起了美人儿,手,顺带在美人的薄纱香肩上揩油了一把,然后扶着美人儿进了屋。
他们进了一间十分宽敞的殿房,为了能更清楚地知道这皇帝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师徒俩简直不留余力,悄咪咪的从后窗爬了进去,躲在厚重的帘幕后面,看着这殿中燃着温暖明亮的烛火。
三五个乐师正奏着丝竹,皇帝就半躺在卧榻之上,看着美人儿水袖长舞摇曳生姿。
宋白玉也看得目不转睛。逝以寻连忙伸手去捂他的眼,感受到他身体轻轻一顿,她强硬道:“白玉,你不许看除了我以外的别的女人。”
他鼻梁下的薄唇,似若有若无地勾了一勾,很快那弧度就消失得了无踪迹,让人感觉是错觉。
宋白玉笑了?他是觉得,她说得很好笑嘛?
于是,逝以寻再强硬道:“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好,我不看。”
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水袖,一直在撩拨年轻气盛的皇帝,且美人儿又笑颜如花。怎知皇帝忽然一个忍耐不住了,顺手便擒住了水袖,不怎么用力地一带,就轻而易举地将美人儿带进了怀中。
手指轻抚眉眼,唇齿相碰,一个翻身便将柔弱无骨的美人儿给压在了身下。
薄纱衬得里面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香肩一大半,锁骨精致撩人。
皇帝似乎格外的急不可耐
真真是太劲爆了。
这是比树林马车里更加令人热血膨胀的活nn啊美人儿半推半就,“依依呀呀”的snn深深浅浅。
宋白玉定力不够,一下子就站不住了,低声道:“师父,我们出去吧。”
逝以寻拒绝道:“再看会儿,再看会儿说不定就能看出端倪了”
一双男女,衣物都未褪尽。这皇上,未免也太焦急了一些。
看着美人儿在身下辗转承欢,他眸色绽放一抹嫣然,脸,因为n而有些扭曲,勾起唇角道:“叫,大声地叫出来。”
鸣丝竹的乐师,都已经看不下去而退出。
“不要再看了,”这时,宋白玉已经由不得逝以寻,用力拉住她的手便要走。
逝以寻扭头看那香艳,解释道:“马上,马上就能露出端倪了!”
只是,宋白玉不相信逝以寻,而后者不得不放弃。他一言不发的拉着逝以寻爬窗而出,然后走回最初的那个大花园。
逝以寻认真地对他说:“白玉啊,你走得太快了,要是再一会儿,我就真的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宋白玉抽着额角,道:“那师父看了这么半天,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逝以寻理所应当道:“有啊!男人太猴急了!”
“”
宋白玉伸手,抚上她的鼻子。
逝以寻一看那殷红的血迹,连忙扯出宫女手帕揩鼻子,道:“意外,意外。”
本还想继续回去看活nn,怎奈宋白玉死活不许,非拉着她往外走。
届时,外面正稀稀疏疏有人影,他们俩连忙躲在了暗处。
有个老太监道:“还不快去把那对今天刚来的兄妹找出来,才头一天就不好好干活,净知道投机耍懒,要是冲撞了里面的圣上和娘娘,大伙儿人头都要不保!找到了他们,赏一人一百大板然后扔出宫外去!”
今天刚来的兄妹怎么这么符合她和宋白玉呢?
宋白玉二话不说,拉着逝以寻,摸黑出了宛妃的宫。
路上,逝以寻道:“白玉啊,我是说真的,皇帝那里有些蹊跷。”
宋白玉一脸面无表情,问:“什么蹊跷?”